朝服很厚,只湿了外边,南苏上马车前,伸手轻轻拂去水珠。
屋外的气寒,雨水飘飘。马车帘子放下,南苏进了车里。
马车内的小格煮着一壶热茶,冒热气,香气四溢。
南苏提起茶壶倒了一杯,杯子放到鼻子下方,闻了闻。
仰头一喝,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一路温暖。
没一会,全身暖洋洋起来,眼下已到冬天,平日里,南苏的手挺冰凉,这几天她完全这种感觉。
大司马练武的身体确实和女子不一样,冬天还是暖和的。
南苏掀开一角的窗帘子,看了眼,街道上因为下雨的缘故,基本空空荡荡,没有行人。
再走久点,同行的其他官府马车已不见。
车轱辘碾在地上,声音不大不小。
马车很平稳,南苏收回目光,手边的折子,吸引了她的目光,
南苏紧蹙眉头,是件麻烦事,细想到方才在大殿上的事,她还有点紧张。
皇帝就当着满朝文武问她,差点她就阵亡了。
想想都有一阵后怕,她必需要真正的大司马处理这件事。
一想到大司马,怎么连着几天不见人影。
不是说好了吗,不要天天过来,也有隔天过来吧。
这……
就来过一天,大司马没影了。
这搁谁,谁不生气?
天冷了?所以大司马不出门?
不能够吧,一个大男人这点寒意区区放心上。
南苏脑中的想法一个个冒出来,一会后,她直接出声问:“宗岁,南家怎么样了。”
隔着帘子,沉默了会,才有声音传进来:“……属下不知。”
“不知?”南苏的声线稍微拔高了点。
坐在帘子外边赶车的宗岁听到主子的语气,身子不由自主抖了抖。
主子怎么关心起了南家的事?
但这不是他现在该想的,他要安抚主子现在的脾气。
然他的确不知,只能诚实回答:“属下确实不知。”
“回府之后,去查查看,南苏这几天在做什么。”
南苏的声线很平,冷淡如寒风吹过。
宗岁颤了颤,不敢有半分怨言:“是,属下遵命。”
—
到宗府后,南苏自己撑伞下马车,让宗岁快速去查勘。
此时宗岁的脑子已经涌起许多想法,主子不会是对南小姐上心了吧。
主子难道看上了南小姐?
以前主子不是特别厌恶南小姐吗?
甚至不允许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宗岁记得,前两年,南小姐写情诗给主子的时候,主子被其他同僚笑话。
当时流言风靡一时,后来主子大怒,那样子极可怕。
然而现在……
却变了,
主子还是不是主子?
主子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主子吗?
宗岁带着满满的疑惑,到了南府附近。
他武功师承主子,所以可以轻松使用轻工,在南府附近走了一圈。
一个时辰左右,把南小姐的事情全部查清楚。
一想到主子担心的模样,宗岁刻不容缓回宗府禀告主子。
—
书房,
宗岁跑得急,鞋都湿了,连带裤脚也湿了。
他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主子,一字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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