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桑放火,这是小说中没有的剧情,大概是因为白送的加入,才让剧情发生了变化,
而时隔半个月之久,白送再次看到了大火肆意燃烧的情景,上次是白家酒楼,这次是南澜城郊区。
房屋为木质结构,而且杂草丛生,火势很快便蔓延到全部。
白送和宁晚桑在远处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等大火烧到一半,一个穿着灰色衣衫的邋遢男人拄着拐杖正一步步走来。
此人胡子拉碴,但依稀可以看出并不丑陋,只是太过肮脏。
他嗅着木头燃烧的焦味,脸上出现一丝慌乱,脚步也开始急促,又走了几步,站在原地大声吼着,“云鸳,你个贱人,你把我的房子怎么了!你给我滚出来,看我不打死你。”
清晨有邻居出来倒污秽,看到瞎子家着火,也吱哇乱叫起来,“瞎子,你家怎么会着火啊,你媳妇呢!”
瞎子一听更急了,站在原地破口大骂,又祈求别人帮他救火,喊了大半天终于来了人,但更多的是站在一旁看热闹。
宁晚桑冷笑一声,和白送在一片混乱之中离开了这里。
回去的路上,宁晚桑沉默不语,她靠在白送身上想着心事,最后慢慢睡了过去。
回到客栈,宁晚桑醒来去看云鸳,而白送则要去找离兮。
白送担心离兮和云鸳一样不肯回来,不过就算如此,只要离兮愿意,白送便不会强求。
北慕有云灵告知,正在客栈外的小摊吃早点等白送,见她回来,付钱起身,招呼白送上了马车。
清晨的早点摊都支了起来,一声声的吆喝仿佛催眠曲,白送刚从郊区回来,又要动身,不免有些疲惫,此时昏昏欲睡。
北慕看了白送一眼,问道,“人救回来了?”
“回来了。”
二人便再无话可谈。
马车行驶的很快,到了昨晚的小巷子不过用了两刻钟。
白送快步走进去,推开门,一气呵成,离兮并不在院中,她着急的看向北慕,北慕示意她进去,又说道,“离兮昨晚并未离开,现在时辰尚早,应该在休息。”
白送放下心来,独自走向院中,正要唤人,只见离兮端着一盆水走了出来,看到白送甚是诧异,随即惊喜的叫道,“白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白送的心情没有这么愉悦,她看着离兮脸上的面具只觉得心惊,“离兮哥,你……你的脸怎么了?”
“一点小伤,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是那天的大火烧的吗?”
离兮愣了一下,随即洒脱的笑道,“是,不过别担心,我医术高明,不会有大碍。”
白送并不相信,即使皎兮国人擅长医术,他们也不会像大乾国人一样流血就会轻易死亡,可他们也是人,疤痕一定是留下了的。
此时,一中年人从侧房走了出来,他看着白送冷哼一声,说道,“什么没有大碍,好好一张脸毁了半张!”中年人说完,将盆中水猛的一扬,而后利落的转身回屋,啪的一声关了门。
离兮尴尬一笑,“真的没什么,不信你看。”
离兮摘下面具,露出半张皱巴巴的脸,这脸就像百岁老人长满皱纹的皮肤,又像放了一个月缩水的苹果,只是那眼睛依旧清亮。
白送被这一幕惊的说不出话来。
“你看,哪有那么夸张。”离兮笑着,又重新带上了面具。
而白送愣愣的看着离兮,隐在衣袖下的手微微颤抖,是她,都是因为她。
皎兮国人虽寿命短,但容貌上乘,也极为爱惜自己的容颜,可如今离兮的脸就这么毁了大半,皱皱巴巴如同老妇。
白送改变了白家人的命运,也让离兮的人生彻底改变。
“离兮哥,对不起。”白送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哽咽着说出这句话。
离兮仿佛不以为然,笑道,“道什么歉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按我国人的宿命,十六年后我便不在人世,容貌也会随之腐烂,化为一抔黄土,何不及时行乐?现在的我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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