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以前的书房,收起来的笔墨纸砚,满架的书父亲母亲以前的卧房,雕花的老窗,亭台、游廊,还有那个讨厌的池塘。
然后她跟海伯说,让他着人填了那个池塘,改成花圃。同时,她搬进父亲母亲以前的卧房。在母亲的故事里再过一遍,心痛,可是痛,让她觉得离父亲、母亲近些。
研究完海伯搬来的诸多账本后,云树对祖产的了解更为详尽。
一边给紫韵准备嫁妆,一边等着那些需要解决的事,浮出水面。
没有让她多等几天,事情便来了。
李徐氏上门来,刚送走李徐氏,曹金蕊来了,送走了曹金蕊,云树便让海伯关上云家的大门,开始查事情。
是谁将池塘之事,告知曹金蕊的?是谁将为紫韵备嫁妆之事,告知李徐氏的?
虽然云树并不认为云宅中,心思浮动的只有一个,可是,好巧不巧,这两件事,还就指向同一个人云开。
“为什么将云宅中的事情,告知我舅母和表姑母?”
“小的想着,她们都是关心公子的,说说并无不妥,便说了。”既然被揪了出来,云开倒是承认的坦然。
“嗯,似乎有道理。可是我云宅与那两位往日打交道并不多,你是什么时候遇到她二位,又告知这些事情的?”
“小的昨日出门,遇到您的舅母。因前些日子送过她老人家几次,她与小的说了两句话,便顺口告知了。”
“喔,那你又是如何遇到我表姑母的?”
“也是偶然遇到的。”
“哦。那为什么告诉我表姑母的,是池塘的事?这件事对我表姑母,有什么特别的吗?”
“并没有。”云开矢口否认。“您表姑母询问公子的喜好,小的见您命人填了池塘,改成花圃,想着您是个喜欢花的人。”
“想着我表姑母关心我,便告知她了,是吧?”
“是的。”云开大言不惭。
“海伯,我初归家,对之前家中的人事安排,不是很清楚。云开与我表姑母,还有别的什么关系吗?”
云海思虑一番道:“禀公子,云开的母亲以前是服侍老夫人的。老夫人在时,表小姐常来云宅陪伴,怕是这样熟悉起来的。”
“这关系,可谓源远流长了。是不是啊,云开?”云树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云开开始觉得有些不好。
她就知道:母亲初嫁云家,处处被刁难,就算祖父病重不理家事,可是祖母就全不说话,就由着曹金蕊横行了?原来除了祖母这个靠山,她曹金蕊还有别的人,帮她说话。
所以,在曹金蕊上门时,云树故意对她不冷不热,让她觉得有希望,又当着她的面,将地契给了舅舅,进一步刺激她。她若想从云家图谋更多,必得与之前有联系的云家之人,再度搭上线。
“海伯,云开家中,还有谁?”
“云开的父亲,前些年去了,只有云开和他的母亲了。”
云树点点头,拨弄着发梢。“去告诉曹金蕊池塘的事,是你的意思,还是你母亲的意思呢?云开?”
“公子玩笑了,小的就随口那么一说,哪有那么多的意思呢?”云开虎着胆子道。
云树看了云开一眼,云开心里一个激灵。一个小孩子的眼光,怎么会这般锐利?
只听云树淡淡道:“还记得我前些天,新定的家规吗?”
“公子,这事,这事与家规挂不上关系啊!”云开有些怕起来。
“你是这样想的?”云树瞟了他一眼。
“嗯嗯。不然小的也不敢随便说啊。”云开慌忙点头。
“那你知道,表姑母和舅母来,对本公子说了什么吗?”云树邪魅一笑。
云开的心立时凉了。
“海伯,让云开跪到院子里,着人好好看着。再把他的母亲请过来。”
“是。”
不多时,一个五十多岁,衣衫素朴,却很整洁的妇人,走了进来,待到云树跟前,福了下去。“云秦氏请公子安,公子万福。”
“云秦氏?您老人家的名字,倒是有些风雅。起来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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