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之所以慢悠悠的带着这位吴公子游街示众,不急着回荡魔司。
就是为了给他那个刑部尚书的父亲反应的时间。
只要对方敢堂而皇之的来荡魔司救他儿子,陈牧便要将其一同法办了!
养不教,父之过。
这吴历行事如此猖獗,欺压良善百姓。
他那位身为刑部尚书的父亲会不知道?
陈牧才不会相信。
恐怕就算是知道,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此等行径,与助纣为虐何异?
…………
大乾京都,荡魔司衙署。
几名身着劲装的汉子,正百无聊赖的在荡魔司内发呆。
“刘头,吾等自加入这荡魔司以来,什么案子都没接手过,边也没有任何旨意下来,你说陛下是不是把我们给忘了?”
有人面向几人中面相最老的那位汉子郁闷的抱怨道。
能够被简拔加入荡魔司的,都不是平庸之辈。
这样的人物,自然是不会满足于混吃等死的,建功立业,才是他们的追求。
但现在荡魔司什么事都没有,陛下也没有任何旨意下发。
这一天天的,他们都要闲死了。
“急什么。”
那名唤作刘头的汉子抬眼看了对方一眼,
“陛下既然成立荡魔司,并且简拔吾等至此,自然是有大用。只不过现在还没到吾等展现的时候罢了。
只需慢慢等待便是。”
“话是这么说,但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是啊,我都有些怀念以前的日子了。”
就在几人窃窃私语之际,荡魔司外,忽然有嘈杂之音传来。
“什么人?”
这几个胥吏虽然抱怨,但反应却都很快,纷纷抽出手中长刀,箭步向荡魔司门口冲去。
只是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荡魔司往日都是空空荡荡的,一天都看不到一个人。
今日这是怎么了?
而当这几名胥吏来到荡魔司衙门口时,立刻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住了。
乌压压的百姓,全都汹涌聚集在荡魔司门口。
而那些百姓似乎极有默契一般,围成了一个半圆。
在那半圆之中,他们还看到自己的同僚刘泽,正押解着一人。
而一位青衫飘飘,俊美非凡的青年,正站在刘泽的前面。
“刘泽,怎么回事?”
那刘头皱眉问道。
“头,这位陈大人是咱们荡魔司的金牌供奉。”
刘泽先是介绍了陈牧的身份,而后又说道,
“今日陈大人在路遇到此僚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民女,这才命我押他回荡魔司受审的。”
荡魔司的金牌供奉?
这些胥吏的目光纷纷移到陈牧的身。
陈牧平静的将那枚象征着他身份的荡魔司腰牌拿了出来,
“荡魔司所属,还不听令?”
真的是荡魔司的金字腰牌!
那几人一惊,知晓刘泽既然如此笃定,自然是早已经查验过其身份的真假,不可能在这种事情骗他们。
因此几人连忙向着陈牧单膝跪下,齐声道,
“卑职领命!”
“维持秩序,将此人押到荡魔司内受审。”
陈牧轻飘飘的吩咐道,而后便率先进入荡魔司内。
“什么情况?”
“是啊刘泽,这是怎么回事?”
陈牧进入荡魔司后,那几位同僚不禁纷纷扭头向刘泽询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
刘泽简短的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你说这是刑部尚书的儿子?!”
听完刘泽的叙述后,几个胥吏立刻头大如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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