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对“念”的理解深刻到某种程度,居然可以做到创造次元与维度这种宛如天方夜谭之事?
沈星暮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心中燃起强烈的希望,急切问道:“父亲,既然念连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能做到,那么我是不是也能够使用念去救夏恬?”
沈临渊遗憾道:“孩子,你说的这种可能性或许存在,但以你我现在的力量,绝对救不了夏恬。或许你从未察觉到,夏恬的念非常强大,强大到甚至需要使用极其复杂的禁制来进行压制才行,而她对念的理解,也远远超过我。连她自己都没办法拯救自己,我们当然也是无能为力。”
沈星暮的神色一沉,涩声问道:“父亲,关于夏恬,你知道多少?”
沈临渊道:“我知道的并不多。只不过”
沈星暮急切问道:“只不过什么?”
沈临渊道:“我第一次见夏恬的时候,就隐隐感觉到,她和你的母亲一样,是一个谜一样的女人。”
以往的时候,沈星暮对这个世界的真实了解不多,所以他一直认为夏恬是一个非常简单、单纯的女孩子。而今他逐渐意识到,她比世上的任何女人都要复杂,复杂到他们共枕一年有余,他对这个枕边人却一直是一知半解。
她的确是一个谜一样的女人。她总是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站得远远的,缥缈、依稀、可远观却不可触及。
她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画地为牢,封锁身心。她的痛、她的笑、她的温柔、她的悲伤,全部都只属于她一个人,他永远无法确切体会到她的感受。
所以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哪怕是彼此心意相通的一对璧人,也只不过是一时偶然的默契。
自己的痛,果然是只有自己才能领悟。
沈星暮感到浓浓的失落。他发现在对待女人的问题上,他竟和叶黎一样呆板愚昧。
如同叶黎至今看不透何思语、看不透徐小娟一般,沈星暮也从未将他最爱的夏恬看清楚过。
沈临渊道:“孩子,回去吧。沈氏集团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这场闹剧也已经到了尾声,赵天相和柯爱明从一开始便不可能赢,他们的余生会在大牢里度过。”
沈星暮问:“那赵慧妤呢?”
沈临渊道:“我不知道。”
沈星暮惊讶道:“你不知道?”
沈临渊道:“赵慧妤的结局是什么,只有星夜知道。”
沈星暮沉默。
沈临渊道:“星夜的性格,其实和你相差无几。只是茜茜的离去,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使得他的心智发生了扭曲,变得残忍与狠辣,做出了许多荒唐的事情。但无论如何,人的本性与生俱来,星夜总归是我的和茜茜的儿子,他也总归姓沈。”
沈星暮冷冷说道:“荒唐到无时无刻想置我们与死地。”
沈临渊不说话。
沈星暮问:“父亲,关于念的理解,我想向你请教。既然你也说了,使用念拯救夏恬的可能性或许是存在的,那么我至少要先达到你的高度,再去进一步摸索拯救夏恬的办法。”
沈临渊轻叹道:“这种问题,仅凭言语根本没办法解释,我想教你,却不知道该如何教。”
沈星暮皱眉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沈临渊道:“是这个意思。”
沈星暮在顾信义的别墅里静站了一会,耳边再无任何声音响起,沈临渊似已离去。
沈星暮思考着,决定先回郊外的别墅,回到夏恬身边。
他感觉夏恬冰封自身的“念”,本身便藏着莫大的玄机。至少以他对“念”的理解与掌握,还不能轻而易举冰封一个人。
中伏过后,时间到了七月底。
金光灿灿,烁玉流金的城市里,无论是为生活而奔波的底层工人,还是事业有成坐办公室里忙碌的高层领导,均在这个季节心浮气躁,挥汗如雨。
沈星夜也一样,高强度的运动使得他全身疲惫而燥热,漆黑的头发仿佛变成了黑色的水藻,汗水浸透他的每一寸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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