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秦道:“我想我有必要知道她为什么要杀我。”
沈星暮道:“好的。”
这段简短的对话结束后,两人再无半点交流。
夏秦安静躺着,脑中思绪飘飞,最终所有思绪都融成了一团,变成了浆糊。
脑子里乱成浆糊并不是舒服的事情,而人不舒服的时候常常会选择睡眠,于是夏秦闭上眼就睡了。
次日清晨,夏秦跟着沈星暮去两大集团合作开发的楼盘区域看了一下。那边地势很好,不仅靠山,还临江,鸟语花香,风景怡人,远离喧嚣,算是繁华弭城里的一片净土。
沈星暮和虎鹰的高层们聊天,夏秦便站在一边独自抽闷烟。
等沈星暮和虎鹰高层们聊够了,便到了午饭时间。
吃饭时间就是应酬时间,而所谓应酬,无非是一群虚与委蛇的人,坐在一起说一大堆客客气气的话。
夏秦知道,他们在餐桌前说的话,十句有九句是假的,剩下的一句真话也一定是没有丝毫营养的废话。
在灯红酒绿的大城市里,一群虚情假意的人坐在一起,说一大堆仿佛真情的话,早已成为一种无法逆转的现象。而夏秦早已看惯了这种现象,便也不觉得恶心作呕了。
饭局进行到一半,沈星暮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神色变得凝重,随口招呼了在场的几位虎鹰高层几句,便走出包间听电话去了。
前后不过两分钟,他回来了。
他之前还是醉眼惺忪的模样,这会却显得尤为清醒。
他直接无视餐桌前的虎鹰高层们,对夏秦说道:“我们走。”
夏秦立刻明白过来,刚才给沈星暮打电话的人,不是濯天虎就是钱漫欣。
夏秦起身便准备走。
一名虎鹰高层酒酣耳热道:“沈总,夏先生,我们还没喝痛快,你们就急着走,是不是太失礼了?”
其余高层纷纷附和。
夏秦冷冷地盯着这群高层,一句话也不说。
他知道,这些人无非就是想把沈星暮灌醉,然后从中捞点好处,再不济也要打听到一些关于沈氏集团的内幕。
好好的一顿饭,因为档次太高,反而变成了“无间道”。
沈星暮把手机屏幕对着虎鹰高层们,淡淡说道:“濯天虎找我有事,如果你们觉得我失礼的话,可以亲自去和濯天虎说。”
高层们立刻都不说话了。
夏秦乘上沈星暮的车,双手十指交错,安静放在膝盖上。
他在想,钱漫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为什么花这么大代价来杀他?
沈星暮则是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刚才的电话是濯天虎打的,他说钱漫欣现在就在他的办公室,正等我们过去。”
夏秦道:“钱漫欣能随意进出濯天虎的办公室,证明虎鹰集团和巨鼎门也存在不浅的关系。说不定钱漫欣已经串通好濯天虎,布置好杀局,就等着我们闯进去。”
沈星暮摇头道:“就算濯天虎愿意帮钱漫欣对付我们,也不会把杀局布置在他的办公室里。”
夏秦觉得这话有道理。连钱漫欣都只敢派人来暗杀他,而不敢光明正大地宣战,濯天虎作为一个生意人,当然更是不敢剑走偏锋。
而且到目前为止,夏秦也想不出钱漫欣杀了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谁会无缘无故去杀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背后还有着一个强大的势力?
如果钱漫欣不是为了惊人的利益,就只能证明她是一个疯婆娘。
然而她并没有疯,甚至比世上绝大部分女人都要清醒得多——至少她的外貌看上去是这样。
办公室的装修非常别致,四角有盆栽,四壁还挂着波浪状的藤萝。
这些植物都是真的,透着淡淡地草本香味。
而优雅寂静的办公室里,钱漫欣就像一株生长在绿草丛中的一株妖艳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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