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绍河面颊急促抽动,额上甚至跳出青筋,显然已经愤怒到极点。他盯着陶鸿,忽然猖獗大笑起来。他讽刺道:“你不愧为陶丽丽的孽种!你们犯起贱来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陶鸿捏紧弓箭,怒骂道:“你才犯贱!这世上没有比你更犯贱的人!”
林绍河骂道:“你以为陶丽丽是什么好东西吗?她就是个婊子!你以为她去赫城打什么工?无非就是做妓女,用身体赚钱!”
陶鸿猛地扣紧弓弦,厉声反驳道:“你胡说!”
林绍河冷笑道:“我胡说?除了我,还能有谁知道这件事的真相?我去城里做木匠,本想赚足了钱就娶她过门,她却水性杨花,四处勾引男人。后来她遇到了陈明霖,两个贱人一拍即合,他们彼此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她就怀上了你!她还恬不知耻地对我说,她和陈明霖是真心相爱,请我不要去打扰他们的生活。她若稍微在意一下我的感受,我就不会叫人毁了她,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叶黎的神色猛地僵住。他意识到,林绍河再说下去,必然再度使事态恶化。
周小萍和林海鸥都不可思议地盯着林绍河。似乎连她们也不曾想到,林绍河会说出这种可怕的话。
陶鸿的眼睛再次发红,他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并不是因为欠债,被逼得走投无路,才害我母亲的?”
林绍河猖獗笑道:“哈哈哈……我林绍河节衣缩食了一辈子,连一分钱也舍不得乱花,怎么可能欠下巨额债务?这一切都是陶丽丽自己造成的。你只知道你们母子这些年受的苦,但你知不知道,我为她受了多少苦?她想吃一顿牛排,我可以为此不眠不休工作两天之久,就为了一顿牛排!她连一个‘谢’字都不会说。她早就知道我对她感情,却从来不说破,一直把我当提线木偶玩弄!那五年里,我所受过的屈辱,不找她找谁!?”
叶黎的额上渗出汗水,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人心的可怕。林绍河居然因为对陶丽丽爱而不得,就丧心病狂地毁了她。
陶鸿咬着嘴,牙齿摩擦着发出尖锐的声响。他还没出声,沈星暮却抢先说道:“陶丽丽喜不喜欢你,你自己看不出来吗?且不说你的话里有多少是事实,就算陶丽丽玩你,也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根本就怨不得她。你果然该死!”
林绍河不屑道:“我该不该死,不是你说了算。”
陶鸿吼道:“就因为我母亲没和你在一起,你就找黑社会的人**她?是你亲手害死了我母亲,逼疯了我父亲!?”
林绍河道:“是又怎样?你和你母亲都一样贱。我得不到她,你也休想得到海鸥!”
陶鸿神色悲愤,已然动了必杀之心。他扣紧弓弦,箭矢蓄势待发。
沈星暮沉声道:“陶鸿,收起你的弓箭。林绍河该死,却不该弄脏你的手。你现在杀了他,便逃不过法律的惩戒,你和林海鸥的未来也就全没了。”
陶鸿红着眼问道:“那又如何!?”
沈星暮道:“我有的是办法弄死他。你信我的话,就先冷静一下。”
陶鸿大笑道:“你以为你是谁?我和你很熟吗?我为什么要信你?话说回来,你们两个外乡人,一直缠着海鸥做什么?你们是不是也打海鸥的主意?”
沈星暮平静道:“我是一个可以帮你报仇,还能保证你和林海鸥再不分离的人。”
叶黎听着,忽然明白沈星暮的用意。他们要的是善念之花,而杀人无疑是罪恶。无论林绍河怎样该死,都不能由陶鸿动手。
叶黎连忙补充道:“陶鸿,沈星暮是蛰城沈氏集团的继承人,他有钱有权,绝对有能力帮你处理好这件事情。你别忘了海鸥。你若杀了人,谁陪她共度余生?”
陶鸿的手在颤抖,但他眼中的恨意并未消退。
在这摇摇欲坠的时刻,陶鸿忽然露出宛如小孩子一般的童真笑颜。
他呢喃道:“我没读过书,但我知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他话落的同时,扣弦的右手已经松动。
与此同时,林海鸥猛地向前冲,张开手将林绍河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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