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调查 (2-1)

“至于那位大人的真实名讳不是你可以知晓的。他与地球教这样只不过是来回于...自称为第四天灾的小角色相比，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他是真正俯瞰众生的神灵。”

“对你们来说，第四天灾已然是难以想象的巨大灾祸，因此你们根本无法假想那位大人的一丝一毫的强大与恐怖。”

许天晴对这些漠不关心，她只是问道：“那位大人是人吗？”

“他虽生而为人，但是现在是神。”

许天晴斩钉截铁地道：“既是人，却与妖勾结，那他就该死！”

“我不欲就那位大人在人与妖这方面的立场关系和你多费口舌辩驳。”

陈广杰没有和许天晴以这个话题辩论的意思，他看着虽然吞下了毒药后受到了重创，但是却很快又适应，并且逐渐恢复的许天晴，说道：“果然，正如那位大人所说的，这种毒药对你们这种上三品的斩妖人而言，就算完全爆发，也还是很难将你杀死，甚至连折磨你都是一件难事。”

“也罢，我本就不寄托于凭此将你杀死。”

“要折磨你后将你杀死，我另有办法。”

“进来吧。”

来人越过牢房，手握斩妖刃。

“许大人，为了斩妖，张某想借你项上人头一用。”

...

一柱香前

牢房的天窗，一只萤火虫停着。

张棱望着那只萤火虫，心态平和，没有了之前的诸多纠结。

“为了斩妖，即使触及到自己的底线也是没办法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那些无辜的百姓。”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斩妖魔的诸多手段中，没有比用妖魔的手段去斩妖魔更有效了。”

脚步声响起，陈广杰走了进来：“张棱，许天晴勾结妖魔，我虽与你一直相处不来，但是我却一直认同你斩妖的这份理念。现在我送你一桩功绩，也是投名状。”

“只要你完成这任务，那我就保你当上涿郡的斩妖司负责人。而你若是不愿意，那就等三月后，被用欺瞒女帝这样无关紧要的小事，被后世当成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憋屈地在桃城那里被斩首。”

“这里有一柄斩妖刃，你若是愿意，就将它拿起，随我走出去将许天晴斩首，若是不愿，那...”

陈广杰话音未落，张棱已然握起了斩妖刃，做出了选择。

...

陈广杰走出牢房，萤火妖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陈广杰问道：“萤火妖，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竟然能将张棱这样倔强如牛的人，都弄成如今这入了魔的样子。”

萤火妖侃侃而谈：“人也好，妖魔也罢，皆是有底线的。而实际上，决定人与妖魔到底是善是恶，只取决于‘他们底线的深浅’，底线越是低，越是没节操的人，往往越是能律己。而底线越是高，越是正直的人，往往越是容易三观崩溃。”

“没有三观的人，就不会有三观崩塌这种事情。”

“而相对其他人，张棱这样正直的，底线高的人，就越是容易因为突破底线，所以渐渐入了魔。”

陈广杰微微颔首：“确实。第一次相比较于第二次，往往不是一个层次的难度，有了第一次，发生第二次的概率就会很高。就像是一个底线低的人，认为拉屎后不用擦干净屁股，那以后就算他忘记擦屁股，他也没有突破底线。而底线高的人，认为拉屎后需要用最昂贵的丝绸去擦，才能擦干净屁股，那以后就算他时刻谨记擦屁股，可只要手中没有最昂贵的丝绸，那也还是会选择不擦的。”

“虽然你举的例子有点...但是我是这个意思没错。”

陈广杰目中有幽幽的光泽在浮现：“还真是可怜，明明想当一个耿直的人，却因为周围的人底线都太低了，所以入了魔。”

萤火妖看出他说这话的时候，意有所指，很有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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