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女人能生养就成 (2-1)

娘，素宿怎么样了？黑蛋肩扛着锄头小跑着从斜坡来，焦急的问？没多大事，给吃了保胎的汤，现在炕躺着呢！黑蛋娘停下正在晃动的簸箕说。那坡地里的活干的怎么样了？你爹今天咳嗽的厉害吗？几声咳嗽声传来，你爹也回来了？黑蛋娘从簸箕里挑出几粒小石子放到一边。没人回答。抬起头看时黑蛋已没了人影，门边放着锄头。

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黑蛋娘起来看时。黑蛋爹正蹲在那里捂着胸口，不停的咳，身子一颤一颤的。黑蛋娘连忙跑去，他爹，你跑回来干啥，还跑这么急？用手在黑蛋爹后背用手往下搓，好些了吗，好些了吗？黑蛋爹终于止住了咳嗽，停顿了一会儿，扬起由于剧烈咳嗽有点发黑的脸问？孩子没事吧？黑蛋娘用一只手搀住黑蛋爹的胳膊，另一只手在腰往托，你起来吧，孩子没事。

黑蛋娘扶着黑蛋爹，从场边的斜坡慢慢的走着，他爹你说奇怪不奇怪，今日个，远涛爹娘都来咱们家了，也没说个啥？就走了。黑蛋爹说，这老两口都去过白胡子他二爷家了。谁还不知道他俩捣的什么鬼？黑蛋娘停住脚，惊奇的问，你咋知道的。今天白胡子他二爷，正好路过那坡地过来说的，说黑蛋爹娘来了，说素敏想要把小爱领过来，他们离不开孩子，让他二爷过来劝劝，或者叹叹口风。他二爷直接给打发了，估摸着就到咱家来了。黑蛋娘扶着老头子坐在簸箕旁边的小凳子，然后说怪不得，他俩说话躲躲闪闪的，一会儿问素敏在咱们家没给咱添麻烦吗？又说素敏有喜了没有？还说让小爱过来咱家住几天。原来是探口风来了呀！切谁稀罕他们家的那小瘦猴黄毛小女孩，咱要生也要个大孙子。

黑蛋爹把卷起的裤脚放下来，里面的土柴都掉了下来，一边说，幸亏素敏能生养，要不然这事真的就不好办了，没个一男半女的，那怎么能行。可不，黑蛋娘接着说，要是不能生养，要她何用，还不如养头老母猪呢，到年底还可以下几十个猪崽子。他娘，你小点声，不要让人家听见了。怕啥呢，谁娶个儿媳妇不是为了生儿育女的，这自古以来的道理，我说说怎么了。

咱们村的二狗家媳妇大妮子，人刚来的长的是漂亮，来二狗家将近5年了，一男半女都没有，老两口愁的跟什么似的。家里攒的钱全扔给医院了，哎要我说啊女人不生养就跟废物一样，不仅?糟蹋自己，还苦了别人。

二狗刚开始带着大妮子各村的大夫都看遍了，吃了一袋子一袋子的药也没管用。后来带到镇的医院去看，药又吃了一半年，大妮子肚子一点不见起色。也要花不少钱的。次遇到大妮子，说起这事就哭的稀里哗啦的。说她觉得亏欠二狗一家子的，这么多年了，生不了一男半女。中药西药吃了个遍，头发都快掉光了，身体也大不如前，心煎的很一天天的。家里为了给她治病，家底快掏空了，可一点作用也没有，有时候想到不如死了算了。大妮子人也熬的不成样子了，模样现在根本没之前好看，穿的衣服脏兮兮的，头也不洗了。要我说啊，漂亮没有用，只要能生养比啥都强。黑蛋爹说，你说起二狗子，前几个地的时候遇二狗爹了，说起这事，二狗爹了哭的眼泪婆娑的，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二狗一男半女生不下，怕是以后要绝后啊！那背也比之前更驼了，人多的地方也不了，说话声音也小的很。哎，可怜呀！！！

可不，黑蛋娘接着说，这女人啊，要是不能生养就啥也不是，还得搭一家子人跟着受苦。还好咱娶的儿媳妇个个都能生养，估计是咱们前世积福了。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传来，他爹你去厨房看看，灶台的碗里放着一个梨，你吃几口，你这咳嗽真的是越来越严重了。

娘，你能不能以后别让素敏干重活了？黑蛋走过来说。素敏又给你说啥了？没有没说啥，不就是让她担了几担水嘛，再说了咱离家离泉边就那么几步路，我想也累不到那去。不成想那个水担的绳子断了。黑蛋你不要太担心了，女人怀孩子跟母鸡下蛋一样。我怀你们的时候地里，家里的活，一件都没有落下，生了，你们三个，家里的活照样做的井井有条，那时候也没人帮衬。现在你俩还有我跟你爹帮衬着。黑蛋没有说啥就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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