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秘辛 (2-1)

第二天一早，病房外面传来军靴踏地声。

铛铛铛的敲门声弄醒了云奇他们。

打开房门，原来是库里，他这次是一个人，穿了一件黑色雨衣，上面还有雨水不时地滴在地板砖上，手里拎着一个人。

库里进门就把人扔在地上，然后把雨衣脱下挂在门后面，关上门，坐在一个椅子上。

“这是——李老！”狄铎看清楚了躺在地上的人，这么快就抓住了？

“哈哈哈！这家伙竟然在废工业区暴露了行踪，我连夜赶过去！生怕他跑喽！这老小子倒是有点厉害！一夜就跑到废工业区！”库里大笑着，点了一根烟，很轻松的样子。

李老披头散发，很是狼狈，不过倒是没受什么伤，估计是与库里差距太大了吧。

“醒来了！”库里踢了一脚。

李老幽幽转醒，缓缓坐起来，晃了晃脑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握了一下，苦笑一声。

“别多想了！都落网了还想用秘能吗？”库里好笑道。

李老抬头望去，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狄铎。

“少爷？”李老似乎很是惊讶，随即瞳孔骤缩，是知道了吗？原来如此！

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看着这个从小就陪着自己的老人。

“为什么？”狄铎低声问道，听不出喜怒，他并不想知道是谁要针对他，他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李老要对自己出手。

“呵！”李老苦笑了一声，叹口气道:“在此之前！能告诉我我哪里漏出破绽了吗？老朽自认平生足够谨小慎微！”

听见这话，狄铎一头露水，什么漏出破绽？什么谨小慎微？不是很明显吗？

库里倒是听出了别的韵味。

“别废话！快说！”库里喝道。

“好好好！既然如此，老朽也不强求了！我从英迁国逃出后，被人一路追杀，后来被夫人收留，平日小心一点，生活倒是安逸，可是五年前！呵！你也知道夫人平日喜欢看报纸！那天！那天！千不该万不该茶几上放着一份二十年前英迁国的报纸啊！”

狄铎皱起眉头，隐约听出几分不妙。

“我便知道夫人应该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是没办法啊！所以——所以——我一时糊涂就——就——在夫人饭菜里下毒了！”李老说到这已经泪流满面了。

狄铎等人已经震惊的合不拢嘴。

“混蛋！”狄铎跳下床对着李老就是一拳，两拳，三拳。

“你说狄夫人是你下毒杀的？”库里一把掐住李老的喉咙，一直以为狄夫人是病逝，原来是人为的啊！

那个曾经像大姐一样照顾他们的善良的女人！原来！呵！自己愧对琦苗大姐，愧对狄教官啊！

李老涨红了脸，怎么，看样子他们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

“让他继续说！”狄铎坐了回去，喘着粗气，脸色猪肝样，可见其内心愤怒。

“对不起！对不起啊！少爷！我知道以夫人的脾性不会揭发我，可——当时我一时糊涂啊！一时糊涂啊！这么多年来我也是日夜煎熬，内心悔恨啊”李老哭得歇斯底里，口水鼻涕混杂在一起，不停的磕头。

“当年我遍找名医可是——可是已经——少爷！当时我下定决心一定要跟着少爷身边！为少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知道这些都不足以弥补过错！我该死！我该死！”

“呵！”狄铎怒急反笑。

“悔恨？弥补？说得真好听！所以你昨晚来杀我？”狄铎气得把旁边的茶杯摔在地上，摊开双手，到现在还在狡辩有用吗？

“啊？”李老抬起头，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不可能！我怎么会对少爷您出手！昨晚我一直在青天酒馆！有人对少爷出手了？”李老这才看见狄铎腹部缠着的纱带。

“哼！有意思吗？”狄铎笑了。

“真的！少爷！我——”李老百口莫辩。

“你去废工业区干什么？”库里冰冷地看着李老，仔细想来李老或许说的是真的。

只见李老颤巍巍从衣服里取出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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