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廉担心阮氏出去闹事,毕竟她现在情绪如此不稳定,虽然阮氏也折腾不起多大的风浪来,但自己的大女儿即将要出嫁了,苏见廉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阮氏还要给自己添堵。
因此,丞相府上下的下人们在今日都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的姨太太,被老爷给禁足了。
即便阮氏如何哭闹,苏见廉也无动于衷。他只是命人好好的看着阮氏,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可怜的阮氏,死了女儿,还被自己的丈夫禁了足,她即便有心想干些什么,也无从下手了。即便阮氏心中如何的痛苦和气愤,她也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家,哪里能刚得过堂堂的丞相呢?
如今全府上下的人,也不听阮氏的话了,她几乎已经没有丝毫的话语权了。这对于阮氏来说,无疑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但此时她已经将自己真实的情绪都暴露在苏见廉的眼皮底下了,即便想要挽回,也无力回天了。
阮氏崩溃的情绪过后,这一次彻底的清醒了,自己只怕是永远都失去苏见廉的宠爱了。曾经她苦心经营的一切,已经全都随风消散而去,不复存在了。
阮氏在房中待着,终日郁郁寡欢,也没人与她说话,她无力改变这样的局面,即便后悔,也无用了。
二皇子府中,却并未因苏晚月的事情,而染上沉重的气氛。
相反,因为二皇子妃的身子渐渐好起来了,下人们都打从心底为她感到高兴。
这几日,裴谦公务稍微减轻了一些,几乎日日都陪着风惜画吃饭,饭后便与她一起,在花园里散步。
风惜画对于裴谦的转变,感到很不解。这几日虽说裴谦的公务少了一些,但他以前也不像一下朝就赶回家的人,一般下了朝,他还要忙上一会儿,最近这几日,倒是十分的积极。
这是,怎么了?
这日吃完饭后,裴谦照例牵着风惜画,在花园里慢慢的散着步。外面刚刚下完雪,天寒地冻的,裴谦在风惜画出门之前,贴心的为她披上了厚实的披风,还裹上了围脖,带上了暖和的帽子。
他生怕风惜画着凉,还命人准备好了一个小小的暖炉,让风惜画捧在手上。
在将风惜画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好之后,裴谦这才满意的带着她,踏出了门外。
风惜画虽然对此有些无奈,但她如今是个孕妇,加上之前便比较畏寒,所以这样倒也暖和,她倒也没说什么。
不过裴谦现在,对于自己是越来越细心了呢。
风惜画是一个不会将疑惑放在心里闷想的人,他们刚刚走出去之后,裴谦看天气这么冷,也没让清风跟着,自己拉着风惜画,在花园里转着弯儿。
风惜画一只手捧着暖炉,另一只手任由裴谦的大手包裹着。裴谦的手很温暖,将她的小手放在手心中,那一股暖意,一直传达到了风惜画的心里。
风惜画抬着头,盯着裴谦看,并没有讲话。
裴谦何等敏锐,怎会察觉不到风惜画的视线?他牵着她刚走了一段儿,便慢慢停了下来。裴谦侧过头看向风惜画,有些疑惑的开口道:“画儿,你怎么了,一直盯着为夫瞧,可是觉得冷了?要不,我们先回房吧,若是你着凉了,就不好了。”
风惜画看到裴谦说完之后,神色还带上了一丝紧张。她微微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不冷。”
裴谦看着风惜画欲言又止的神色,关切的问道:“画儿,你怎么了?”
风惜画此刻正寻思着自己这般问出来,会不会显得有些奇怪?他会不会因此而多想呢,但她知道,自己就算胡思乱想,心里的疑惑也不会解除的,索性问个清楚罢了。
惜画想到这里,开口说道:“夫君,你近日感觉有些不同呢。”
裴谦愣了愣,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吗?他看着风惜画的神情,他向来也知道,风惜画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儿,自己忽然这般,也难怪她会疑惑了。
裴谦沉默了一瞬间,最后还是决定告诉风惜画实情。虽然他不知道,风惜画究竟是否想让自己知道这个事情,但自己确实已经知道了,他也不应该欺骗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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