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至高母神（本卷完结） (4-2)

“没错，看来你还没有那么笨。当我近距离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认定了他会带着全人类走向荣光，而我们要做的则是做好精神和肉体的准备，迎接他，接受他。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觉悟，就像杜尔，他无法感受到那位大人的良苦用心，并在潜意识中与之进行激烈的对抗。但是他又怎能逃脱神的旨意，结果不仅把自己弄的精神崩溃，还照旧吞下了原始汤。你现在知道了吧，一切就是这么开始的。”

这下，姜伟总算知道杜尔精神失常的原因了。之前那次与光环的接触，让他和莉莉同时陷入了险境。但事实肉体受到的伤害不过只是一种表象，真正的攻击早就基于精神层面扎根在了他们的大脑之中。莉莉这个书呆子，她对于工作的痴迷使其轻易的就屈服于思想的侵蚀。相较之下杜尔的失控则并非由于意志薄弱，相反是因为他足够坚强才导致当危害入侵时身体产生了严重的“免疫”反应。可惜他最终还是失败了……

“嘿，听着。我不知道光环对你做了什么，但我知道我认识的那个莉莉·尼古拉斯还在这具身体里，拜托，快点醒醒，别被光环利用了。”一边说，姜伟一边趁着对方不注意往自己的身打了一针治疗针。

“你别费那功夫了，转化是作用于亚原子层面的，治疗针中的纳米机器人根本无法对其进行修复，甚至连辨识都做不到。”莉莉说道。

“你这是在玩火自焚，你想过没有，当你实现那伟大的目标后它会怎么对你？”

“我本来就是他的仆人，无轮有什么结果我都无怨无悔。”

“可你是人啊，是正儿八经的地球人，而你现在却想把全人类都出卖给一个无法理解的存在，你觉得他们会答应吗？”

“他们当然会答应，不但会答应，还会帮我一起完成最艰难的部分。”莉莉笑道。

“你把人类想的太蠢了。”

“是你把人类想的太聪明了。在你眼中，被转化的人是怪物，需要赶尽杀绝。但在某些人眼中，这却是一笔财富，值得善加利用。在你看来，那位大人是一种未知、恐怖的超自然存在，可在他人看来，他是在夏恩原板的指引下被发现的宇宙奥秘。你弃如敝履的东西，人家奉为宾，你望而生畏的梦魇，人家趋之若鹜。这么说吧，有的是人想从夏恩原板找出通往财富、权利、宗教、科技等相关的捷径，而恰巧那位大人都能一一满足他们。你相信吗？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欲望，就算让他们去献祭，他们也在所不惜。这不就和古时的人类为了各种理由将同胞祭祀给那些旧日支配者一样吗？现在无非就是多了个神，他们为什么不会那么做？”

“他们不会连怪物都分不出来的。”姜伟反驳道。

“是的。可怪物有怪物的用处，也许有些人会和你有相同的想法，但真正的话语权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只要局面不失控，多数还不是要服从少数。你们总说这次任务是一场阴谋，回去后必定不得好终，但那只是建立在局势平稳，且双方势力悬殊的情况下。他们有权，有势，有私人武装，想要灭你们的口，的确是分分钟的事。但如果他们要面对的是未知，是混乱，是不可收拾的局面呢……要做成一件事必须得要有个合适的‘敲门砖’，至于这块砖怎么敲，是敲门还是敲人，就看那个拿砖的人怎么想了。”

“我们……我们在你心中只是块敲门砖？”姜伟喘粗气，他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正在被周围的肌肉所挤压，就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身体中成长，并试图替换掉原来的器官。

“你们……”看着姜伟痛苦的眼神，莉莉竟意外的犹豫了一下。随即她又回过神来说道，“你们是我的朋友，所以最重要的环节必须交给你们来完成。人类与那位大人的第一次接触！放心，我会把你们塑造成英雄，连同深潜者号一起，打造成一段神话。”

“你……”姜伟试着站起，但是他已经无能为力，连握住动能锤撑起的力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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