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奉来咧出一口白牙,热情道:“我是呼延旻的大哥呼延奉来,公主也随着呼延旻唤我一声大哥吧。”
清欢恭谨颔首,“清欢见过大哥。”
呼延奉来哈哈大笑,“久闻大宋的镇国公主乃是天下无双的女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呼延旻能娶到公主,是他,也是北宛,几世累积的福分。”
清欢面露羞涩,“不敢。”
呼延奉来携着呼延旻,指引清欢一一面见其他人,又带两人入宫见北宛王。
北宛王缠绵病榻已久,此时强打着精神坐起,一见呼延旻,老泪纵横不断叹息。
呼延旻埋首在他膝前,呜咽地叫了声:”父王。”
“我的好儿子,这么多年,委屈你了。”北宛王拍着呼延旻的肩,“父王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阿史那,她临去前一直求我把你带回来,我却没有做到。”
呼延旻泣不成声。
他本是北宛王最受宠的小王子,生母是北宛王最得宠的王妻,却因是宋人在北宛没有母家势力,在选王子入宋时,所有人都默默指向了呼延旻。
自此数十年,呼延旻再也没有回过北宛。如今他重回昔日故土,已成陌乡,只有鬓发虚白的父王,成全他最后一点的回忆。
旁人嘘唏这久别重逢的两父子,清欢也眼睛酸涩望着大殿。
北宛的王宫本质上和大宋的皇城并未有什么不同,纵使没有柔顺恭敬的宦官,没有成群成堆的宫女,没有层层深锁的院落,没有诸多繁琐的规矩,但都是一样的温情与阴冷相融,一样的看不清人心。
是日,日月城大庆,家家户户都分得奶酪酒几升,一庆北宛四王子阔别多年终于回国,二庆四王子迎娶大宋公主。
呼延旻和清欢在日月城举行了一场北宛国的婚典。
离开汴梁一身凤冠霞帔红衣如火,在日月城银佩叮当白裙如雪,伴随着人群的喧笑,呼延旻紧紧牵着清欢的手,一步步迈上城楼,在万民的注视下,接受雪山山神的祝福。
她的肩头被祭司用特殊的草汁画上一个小小的图腾,水洗不落,唯有见心头血才能消除。
呼延旻告诉清欢,那是雪山顶的一种十年生根百年开花的妄见花,也是北宛的王族标记。
呼延旻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低声笑道:“清欢,我终于娶到你了。”
自此,清欢是北宛王妃,是他的妻。
清欢胸口有玉,肩头有印,两种印记烙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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