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惯是喜怒无常的,攥着清欢的胳膊掼到他身上,清欢猝不及防撞在他的胸膛,额头一阵发疼。
“如意!”清欢心里莫名有些委屈。
如意封住她的唇,激烈又莽撞。
清欢被他扣在怀中,眉头紧锁,挣扎躲开他的亲吻,“如意……”
他喘息着,下巴搁在清欢头顶,低沉道:“我受过宫刑,是不能与女子成婚生子的,只能终身在宫中当奴仆伺奉皇家。”
清欢抱着他的窄腰,声音闷闷的:“我不介意,我可以一辈子不嫁人,就在宫里守着你。”
如意抚摸着她的发,轻声道:”等公主再大些,就知晓那些道理,我和公主,终究比不得正常夫妻。”
清欢手臂挂在他颈上,“宫里佳丽三千,总不见得人人都得圣宠,嫔妃们能这么过一辈子,我也能的。”
如意无声地叹了口气,抱紧她。
清欢深爱他的亲吻和拥抱,每一次都忍不住溺死在他的气息里。
如意抬起眼,深深凝视着清欢,从她的发心吻至唇角,又游离在耳畔。
清欢嘤咛一声,哑着嗓子道:“如意,我爱你。”
极小的时候,贵妃教清欢:“等皇上来了,你扑在你父皇怀里对他说,爹爹我爱你。”
清欢不解,问母妃:“什么是爱?”
贵妃叹口气,皱着细眉答:“爱就是,你想要他不断地给你糖吃,又愿意把你所有的糖送给他。”
清欢那时嘴馋,沉思半响,很中肯地说:“母妃,我爱你。”
她的母妃哭红了眼,清欢则记住了爱这个词。
等清欢五六岁对如意说爱的时候,他是清欢身边的近侍,只温柔地对她笑。
她十岁时,如意要离开星河苑去皇后身边伺候,清欢对他说爱,她愿意把所有的糖给他让他留下来,他只跪下磕了一个头。
等清欢懵懂知情事说爱的时候,如意只说,小人惶恐,配不上公主的爱。
这一回,他没有任何回答,只沉沉盯着清欢,吻住了她,似是享受模样,眼神却像一潭莫测深水,阴沉的可怖,又幽幽冒着火光。
清欢被吻得晕乎乎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一团冰雪在他怀里化成粼粼春水。
越来越亲密,清欢这才知道怕了,嗓音沙哑地推拒:“我不要了,你放开。”
如意不肯罢休,呼吸沉重气促,“公主知道什么是长大么?”
清欢掐着他的手,怕得要死,呜咽哭起来,低声求饶:“如意,我错了,你放了吧。”
如意越发肆无忌惮,咬牙道:“公主总是这样,小小年纪不学好,色厉内荏又任性妄为,偏偏挑逗了臣又看不起臣。”他哼了一声,“还不是嫌弃臣是个不男不女的下贱东西。”
清欢已无心回话,意识陷入泥潭,像条被扔上岸的鱼一样奄奄一息,自暴自弃埋头在软枕里哭……
如意平息下呼吸,为她整理好衣裳,叹一口气,又来哄她:“公主若恼怒了,一剑把臣杀了解个痛快就是了,若是哭肿了眼睛,可给别人了看笑话。”
清欢哑声道:“你去拿剑来,我这就杀了你。”
如意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沉甸甸的匕首放入清欢手心,“剑一时难寻,臣这有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一脖子抹下去便解了公主心头之恨。”
手心里冰冷的触感平息着清欢的燥热,她把头埋得更深,声音沉闷:“你这个混账。”
如意点了灯,招呼着外头送一盆热水进来,柔声道:“流了那许多汗,臣伺候公主擦洗。”
他把清欢托抱起,安置在腿上,伸进衣裳里擦拭。清欢脸埋下躲开他的动作,他宠溺地笑,“从小就这么伺候的,现在倒知道害羞了。”
他忽而敛起眉,轻声道:“臣是不行的,等公主长大点,臣给公主找个天下无双的好夫婿,送公主风风光光出嫁可好?”
情到浓时,清欢时时刻刻想要缠着如意,只许他对她一个人笑,对她一个人奉承,对她一个人显露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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