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二十余日过后,这日里灵子脸上忽然露出惊喜之色,道:“他要凝结气穴了,看这个样子,他凝结的气穴品级还不低,成是一个上品气穴。”
平奇闻言也是大喜,抬头看去,只见洞外有淡黄色的云雾围绕。他知道这是凝结气穴的征兆,那淡黄色的云雾正是土灵力,但他修为不足,并不能判断出这灵力的浓度。
这时,却见那土黄色的云雾一阵晃动,随即消散。灵子眉头皱起,自语道:“怎么会失败?”过了片刻,只见燕赤火的洞府外面又慢慢地聚起一团淡黄色的云雾。
灵子眉头稍舒,似乎有些放心。平奇见了,暗叹道:“以往掌门何等镇定自若,便是塌下来,也不动声色,如今为了燕赤火进阶聚气期,居然如此失态,看来本门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了。”
阳教此次对凌云宗可谓是重创,四大长老与护山三灵,只剩他一人,云堂弟子则只剩下燕赤火,余下的都是散堂弟子。
这也是为何这些弟子当时宁肯与赤松子站在一起,也不肯投靠阳教的原因。要知道在修炼界这种叛门弟子最不受待见。那些云堂弟子资质颇佳,又是铁剑、伍云和与林成阳的弟子,因此投靠过去,影响不大。
而这些散堂弟子却不同。他们资质较差,投入阳教也不会有人照顾,只能沦落为最底层,毫无发展前途,等海派找上门来,他们也是一死,而不投靠大不了也是一死,只不过能多活几罢了,与其这样,还不如与海派站在一起,现在看来,他们是赌对了。
这时,燕赤火洞府外的淡黄色云雾又是一阵晃动,再次消散。之后又接连三次,燕赤火都没有成功,那灵子脸色仿佛笼罩了一层乌云。燕赤火似乎开始放弃凝结气穴,这一日也没有再出现土灵力聚集的现象。
次日,燕赤火洞府再次聚集起土灵力,但与之前并无不同,依旧消散。随后燕赤火走出洞府,灵子与平奇走上前去。
灵子问道:“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没有凝结气穴?”
燕赤火低头道:“弟子正要请教。我花费近一个月时间,将全身三百六十五处窍穴尽数打通,但凝结气穴时,却出了问题。”
灵子道:“什么问题?”
燕赤火道:“弟子随师父修炼之间,曾误服魔仙果,恰好有巨法门的仇家寻仇,以毒攻毒之后,暂时压住毒性,却聚集在丹田之郑我在凝结气穴时,这股剧毒便吞噬了了法力,因此无论如何也凝结不了气穴。”
灵子一呆,道:“我来看看。”
他向燕赤火体内输入一股法力,只觉得一路通畅,直至丹田,这才发现燕赤火丹田之中有一团极怪异的灵力,料到这应是那魔仙果之毒,便将自身法力分出一股来,向那团灵力缠去。
他的法力与这团灵力甫一交接,立时掀起一阵震荡,顿时便转化为这种灵力,接着这团灵力顺着他这股法力蔓延过来。灵子吃了一惊,万没有料到这魔仙果之毒如此霸道,忙将法力切断。
他心中暗道:“这燕赤火到是没有谎,我还以为,他知道绝峰灌顶之事,不肯凝结气穴,以免误了自家的前程。”
虽然燕赤火没有谎,但这魔仙果之毒,灵子也是没有办法,他摇头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你回去吧。”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一道影子铺在地上,看上去有不出来的落寞。微风吹过,几片黄叶落下,更添了几分萧索。
平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必灰心,这毒未必没有法子可解。”
燕赤火心情也是奇差,对别人而言,进阶不了聚气期,也就罢了,毕竟从锻体期能进阶聚气期的,十人中也未必有一人,但对他而言,修为提不上去,全仗化毒诀压制毒性,那是命不久矣。
但他随即便将这股颓废的情绪摆脱。回到洞府中,他运行灵玉金刚诀。良久,他站起身来,叹了口气。他周身三百六十五处窍穴全部打通,实力更进一步,本以为不能凝结气穴,哪怕增厚一丝法力也好。哪知他体内法力充盈之极,已经到了一丝一毫也不能增加的地步。
接下来数日,他不是修炼法术,就是钻研炼器之道。大约又过了一个月有余,又有弟子来到他的洞府,是掌门相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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