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明白”此时,鲁氏心里其实已经隐隐有了答案,但处在震惊中的她下意识的选择了忽视那个答案。
田思思遂转而问“当年娘在前去云安王府赴宴的时候,带了阿妁吧?”
“嗯。”
鲁氏应罢低垂下头,双手已无意识的捏紧。
“据启芳太子,当他在云安王府里听到呼救声赶过去时,那房里除了数名男子外,还有两名女子,其中一名女子赤手空拳的在与那些男子打斗,而另一名女子则被她牢牢的护在身后,我想与人打斗的该是阿妁,后面被保护的是娘你吧?”
“大概是我。”
鲁氏用力攥紧双手,修剪得当的指甲嵌入掌心皮肉中漫开的疼痛使她稍稍冷静了一些,“阿妁幼时便对习武极感兴趣,奈何她跟着府中护卫学了一两年也毫无长进,最后只能放弃,不过到了十二三岁的时候,她不知为何又重拾起了昔日放弃的习武,还学得有模有样”到这儿,鲁氏因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张容貌与她有几分相像的笑脸而哽咽的收了声。
那是阿妁的笑脸。
纯粹又温暖。
离京之初,她每每想起那张笑脸就痛不欲生,只好强迫自己忘记。
不知不觉的她就那么把阿妁忘了。
再想起时已过了好多年!突然,有几句陌生又熟悉的话在她耳畔响起。
“奴婢死不足惜,只求姐能安然回府。”
“横竖都是死,所以奴婢不在乎是怎么死的。”
“姐不是一直想知道奴婢为什么突然又重新习武吗?
因为奴婢无意中听到了二姐跟旁饶对话,担心她会伤害姐”最后这一句,声音分明虚弱无比,却还伴随着异样的轻喘,鲁氏此前明明怎么都想不起来当晚遗失的那些记忆,此时却因那话而想起了几个画面,当即捂住耳朵大喊出声,“不要!”
她不想想起来!奈何田思思没有给她逃避的机会,抓上她的双手,迫使她的双手离开耳朵,然后一字一顿的问“娘并没有忘记当晚的事情,只是潜意识里不想想起来对吧?”
“不是,我是真的”“娘不是过,你想找回阿妁的尸骨,让她入土为安吗?
要是娘一直不愿意想起来,她可能永远都无法入土为安!”
“”鲁氏怔了怔,奋力从田思思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捂着脸开始迫使自己回想。
有泪水不断从她指缝间溢出,田思思心有不忍,却为了让鲁氏想起所有而狠狠心在旁诱导,“当晚云安王府人蛇混杂,鲁可人她们挑选来害娘的屋子肯定很隐蔽,所以娘你得好好想想,当日你与阿妁在云安王府里,是因为什么而去到了一间客人不该去的隐蔽屋。”
随着她的话,鲁氏开始从最初回想,“那我们到云安王府后,突然听闻皇上稍后会来,可人知皇上有意让我入宫,而我不愿,便将我跟阿妁领到了一个周遭很是荒凉的房间里,神秘兮兮的只要我在那待着,她就有法子让皇上打消让我入宫的念头,随后她离开,我与阿妁”顿了顿,她不太确定的“可人走后,我与阿妁该是陷入了昏迷,醒来时有一个男人突然推门而入,接着倒地不起,我与阿妁慌慌张张的将他扶到床上后,欲出去叫人,却又接着闯入了数个男人,将我与阿妁团团围住,其中一人指着床上昏迷中的男人骂骂咧咧的,他是怂包,是叛徒,还把本就处在昏迷中的他拉拽到地上拳打脚踢,随后阿妁与他们打了起来,我想帮忙,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娘你当晚被下了药,使不上力是正常的,不过”田思思捻着下巴,颇为纳闷,“难道鲁可人她们只对娘你一人下了药,没对阿妁下?”
“不,阿妁也中了药,不然以她的身手,不至于会被那几个男人弄得浑身是伤。”
“那么接下来呢?”
田思思询问的同时盛了一碗温温的汤放到鲁氏面前。
鲁氏听到响动,犹豫了片刻方才用双手捧上那碗。
随着回忆的深入,她眼中已无泪水,只余下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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