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范武的回答非常的简骇。
钦天司总旗官对待范武,如此客气的一种态度,还是让他的那些手下颇为好奇的。
一些钦天司成员,在暗地里偷偷打量着范武。
很是好奇为什么总旗官大人,会对这样的一个人,这么的客气?
对方除了身材魁梧一点,除了气势有些吓人一点。
难道还有别的特殊之处?
难道对方,是一位道行非常高深的修道者吗?
可是看起来不太像啊!
他们还是可以看得出来,范武的年龄是比较年轻的,谷源县钦天司之中最年轻的一位钦天司成员,估计都没有范武年轻。
在这种情况之下。
他们就更好奇了。
“那个……范道长,应该……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吧?”刘捕头蹑手蹑脚地凑了上来,他担忧不已问道:“我需不需要将我的两位老丈人、和那个小舅子给运出去啊?”
范武瞥了他一眼:“你认为呢?”
刘捕头一愣,他环顾四周,注意到了在场每一个钦天司的表情都非常的凝重。
有种山雨欲来的即视感。
他勐地反应过来!
刘捕头急忙道:“我这就将我的两位老丈人、和小舅子给带出去!带到……带到一里,啊不!带到十里外!”
钦天司总旗官说道:“我让手底下的几个人,帮你把他们给带走吧。”
刘捕头顿时激动的差点就对着这位钦天司总旗官纳头就拜了。
他连忙致谢。
很快。
刘捕头老丈人的家中,就只剩下一个普通人了。那个家伙似乎没有半分危机来临的危机感,依旧是处于一种对未来的幻想之中。
半柱香时间。
过去!
钦天司总旗官手中捏着一个银锭,对着那个瓢虫赌狗开口说道:“时辰已经到了,赵二狗,记得住流程吗?需要我们手把手,教你怎么做吗?”
“记得住!记得住!”赵二狗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钦天司总旗官手中的银锭,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连连点头:“我这就做,我这就做,你们可千万不要食言啊!”
“钦天司还从未食言过。”总旗官绷着一张脸说道。
赵二狗不再言语。
眼看着自己就能够得到五十两白银,他根本就不知道“危险”二字怎么写的。
深吸一口气。
一众钦天司成员的注视之下,赵二狗回忆着这些钦天司教过他的一些流程,然后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一个八卦盘、一个碗、一把小刀、一只被绑住的乌鸦、一点骨灰。
他先是盘腿坐了下来,嘴里开始不断的念叨着:“鬼仙鬼仙,请圆我心愿。鬼仙鬼仙,请圆我心愿。鬼仙鬼仙……”
右手,则是将放在自己面前的一把小刀给抓了起来,将小刀的刀刃放置在左手的手掌之上。
当手掌感受到,小刀刀刃那种冰凉的感觉时,他有些犹豫了。
毕竟这个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啊!
可如果不切下去的话……
五十两银子就没了!
特娘的!
不就是一道浅浅的伤口吗?稍微养一段时间就痊愈了,就算去看郎中,也用不了几个铜板。
干了!
他轻轻用小刀,在自己左手的手掌之上一划,顿时切出了一个浅浅的伤口。
血液流出。
赵二狗赶紧用摆在面前的一个碗,将自己的血液给接住,嘴里依旧不断的念叨着那一句重复的话。等碗中的血稍微多了一丢丢之后,他扯下一根布条绑住自己的受伤左手。
接着抓起被绑起来的乌鸦,一刀就将乌鸦的脑袋给削下来,将乌鸦流出的血液倒在那个碗中。
“鬼仙鬼仙,请圆我心愿。鬼仙鬼仙……”
赵二狗神经质似的呢喃自语着,他的一双眼眸之中,仿佛闪过了些许奇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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