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水泽县的人口仅有几万,也不应该这么冷清吧?
除非……
这里的百姓,已经被霍霍得要么拼命离开此地,要么是已经变成了某处乱葬岗的一堆白骨。
像是较为常见的家养牲畜,云九卿一只都没看见。就连人……她都没看见。
直到,傍晚时分来临。
夕阳即将西下。
在乌黑山与乌黑水的带路下,云九卿隐隐约约,听见了前方有些许动静。
“范道长!”云九卿立即打起精神,她踮起脚尖眺望远处,赶忙开口说道:“前面好像有人!”
其实,不需要她提醒。
范武就知道了。
他早就听见道路前方有人的喧嚣声,同时他还听见了牲畜的惨叫声,一股血腥味随风飘来涌入他的鼻腔,在血腥味之中,还夹杂着香烛燃烧的味道。
“道长大人,前面便是县城了。”
也恰逢在这个时候,乌黑山语气很是恭敬道。
水泽县县城。
到了。
一众人往前复行上百步,果真见到前方一片屋舍俨然,脚下的地面也从最开始泥泞的土路,变成了用青石板所铺成的地面。
在这荒凉而又萧条的水泽县,总算是见到了些许人烟的味道。
智空和尚打了个佛号:“阿弥陀佛,云施主说得没错,前边确实是有人。他们看起来像是在宰杀着一头牲畜,那似乎是一头猪。”
“我果然没有听错!”云九卿刚自傲了不到一呼吸,就忽然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秀眉一蹙:“慢着!”
“这些水泽县的百姓在那边宰杀牲畜,想必,不是过什么重要的节日吧?而是在用那头牲畜,当作是供奉‘土地爷’的贡品吧?”
她一语道破真相。
乌黑山苦涩道:“云姑娘,您说对了。最近,哪有什么好节日?唯一算是个特殊日子的,便是给土地爷祭祀的时日快要到了!”
“他们那些住在县城里的人,比我们住在村里的人,要富一点。我们已经拿不出什么牲畜祭祀了,他们还能咬牙宰猪宰羊。”
说话解释时,乌黑山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艳羡。
毕竟谁又愿意背井离乡呢?
县城里住着的这些人,哪怕日子过得也很苦。
可好歹能够撑得下去。
不像他们大坞村,为了上供祭祀那位土地爷,都不知饿死多少人了!
……
“请大慈大悲的土地老爷保佑我们水泽县风调雨顺,请大慈大悲的土地老爷保佑水泽县百姓百病不侵,请大慈大悲的土地老爷……”
一个面带菜色的老者手持三炷香,嘴里一边念叨着这些神神叨叨的话。
一边静静的看着眼前那头,由于流血过多,而不断抽搐的家猪。
待那头家猪不再抽搐挣扎。
猪眼也毫无神采之际。
老者将三炷香往硕大的猪头之上勐地一插,这些香的底端都是故意被削尖锐的。
刺进入非常的容易。
“呼!”老者缓缓舒口气,他对着眼前的一众水泽县百姓,开口说道:“这是今天宰杀的第二头牲畜了,且已经向土地爷祈福求愿过了。”
“待会,厨子会将两头牲畜烹好。等待明日,用这两头牲畜,来当做祭祀土地老爷的贡品。如此一来……能保十日平平安安。”
“唉……”
老者患得患失般叹了口气,他欲要说些什么话,可是又不敢将那些话说出来。
生怕遭到了诅咒的咒杀!
“老先生。”一个水泽县百姓实在是忍耐不住了,他愁苦着脸开口问道:“我们要坚持这样,到何年何月才是个头呀?十天宰两头牲畜,只能保几十户人不遭灾祸。”
“我特地算了一番,咱们整个水泽县不说多的,几千户该有的吧?先不算其它的一些粮食了,单是几十户凑银子每隔十日宰杀两头牲畜。”
“偌大的水泽县一个月,就得宰杀上千头牲畜啊!一年就是上万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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