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忘以为牧浅衣会带他到什么神秘的地方,哪曾想是在洛城之最高的楼阁屋顶。
从此处眺望整个洛城的风光,的确是尽收其底,可高处不胜寒,楚忘迎着屋顶的大风,半抱着自己的胸口。
“那儿是皇宫。”牧浅衣抬起手指着不远处冲着楚忘一一说道,“这边是断桥雁湖”
楚忘安静的听着,他知道两人所待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
牧浅衣远远的眺望,从此到了京都洛城,他时常单独一人来这儿眺望,看着极其富丽堂皇的宫殿,又瞅瞅秦楼楚阁遍布的断桥雁湖两侧。
在宗门,她可从来都没有如此清闲的日子。
宗门内,她除了练剑还是练剑。自她十二岁,以整个部落天资第一的身份入后山,生命只有剑道了。
剑开山门,六甲巅峰,这是她师父要其追去的武运。
老神鸟的武道,她领悟的很快,十三入六甲,十七破黄庭,整个宗门近千年,也她一人做到。
“小楚糟老头儿,高处的寒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消受。我师父说,天底下的芸芸众生皆只是一抔土而已。”她望着远处,眼神之充斥着一股压抑。
“众生必死,死必归土。你师父此话倒也说得对,夫物芸芸呀,各复归其根。”楚忘双臂的手肘压在琉璃瓦之,半躺着看向远处,淡淡的回答,“你好像不愿回去。”
“保护老神鸟的安危是我持剑的目的,我已失去了选择的权力。只是还不愿松手,此次从宗门逃出来,师父和老神鸟一定很失望的。”牧浅衣轻轻的回答,“有些人生而不同,凌驾于万土堆积的高台楼阁之。”
“呵,你师父说你是凌驾高台楼阁之的那个人?”
楚忘听到此处,不由轻轻笑了笑。
“恩。”牧浅衣点了点头,普天之下的大多数人活着的目的是死,她师父说她是天底下少数的那一部分。
“你师父也太高看”
楚忘的话戛然而止,他盯着牧浅衣的背影,淡淡道,“我呢是你师父嘴里那些被踩在众人脚下的泥土。”
“从桃源村里出来之时,我只是想见见世面,在淮阳多找几个肤白貌美的小娇娘,再开一间客栈,守着自己喜欢的人平平谈谈的生活下去。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提刀入江湖,每日过着提心吊胆的苦日子。”
楚忘双眼盈满笑意,几个屁大胸脯饱满的美娇娘能让他满足。
“那你的确是小人物,同大街那些身子臃肿的肥腻乡绅没什么区别,大大的俗人。”牧浅衣扭回头,盯着趴在屋顶之的楚忘说道。
“本来是一个俗人,我又没说自己是圣人。”楚忘撇嘴,淡淡道,“老子在淮阳那儿讨了一个美娇娘,可惜她不喜欢我这样的俗人。”
“是那位苏圆圆嘛?”牧浅衣低声问道。
“恩。”楚忘点点头,“她可是一位要持剑仗义的女侠呀。”
“那她的确看不你。”牧浅衣玩味的勾起嘴角,调侃楚忘说道,“你从未说过她怎么嫁给你的?”
“骗的骗的。”楚忘支了支手,指着北方道,“说不定她在北方已经找到心人了,那个男人一定是手握三尺剑的大丈夫,不像我如此小人。”
“呵呵,你不觉得窝囊嘛?”牧浅衣想笑。
“她下嫁于我,本来是逢场作戏而已,我和她都心知肚明,有些难过罢了,毕竟是一个美娇娘呀。”楚忘晃晃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他看着北方,不禁有些想念,也不知对方过着如何。
“你喜欢她?”牧浅衣怪笑一声。
“依我师父的话,我还不懂男女之间的情爱。”楚忘晃晃头,苏圆圆要真是一个丑女人,他说不定不会去想对方。
牧浅衣闻言以后,踹了一脚楚忘,“连这个都不懂。”
“我是一个执着于表面的男子”楚忘揉揉自己的大腿,站了起来,看着距离数十丈的地面,他心里有些发虚。
“小楚糟老头儿,你敢从这儿跳下去嘛?”牧浅衣忽然的问道,“当是研习轻功之道。”
楚忘狠狠地摇摇头,他可没有本事安然无恙的从此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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