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山在鲁州,位于神州大地的中央。
而邪极宗则是处于西北的天山之上。
两者之前的距离很是遥远,就算骑上好马赶路,也得十天半个月,而马车无疑更慢。
虽然江继想要快些回邪极宗这个老巢,这样他的安全就有了保障,但是他更明白,他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先恢复伤势。
不然那些闻风而来的对头可不是好对付的。
所以马车就成为了他的首选,能够一边赶路,一边疗伤,并且也不显得心虚。
不过江继望着一旁的古琴,觉得现在比疗伤更重要的是找个会弹琴的,这样才能在关键时刻发挥自带这个天赋,让自己有自保之力。
“阿牛,你会弹琴吗?”
牛轲廉正驾着马车,冷不丁听见这话,他下意识摇摇头:“宗主,我粗人一个,哪里会这玩意。”
牛轲廉是个孤儿,七八岁的时候被上一任邪极宗宗主带回了邪极宗,成了叶无归身边的仆从,也是叶无归的玩伴。
他本来叫做牛可怜,上任宗主觉得寓意不好,于是改成了牛轲廉,虽然喊起来都一样
江继翻看了一下记忆,发现确实是这样,不是谦虚,只好无奈想其他方法。
“师父,我会吹箫。”
“为师要的是会弹琴的。”
江继猜测这个自带的天赋对乐器类型应该没什么要求,但是他信不过厉若飞。
鬼知道若是遇到强敌的时候,这小子会不会因为害怕直接逃跑,到时候就要坑的一脸血了。
厉若飞闭上了嘴,不敢再言语,因为他从江继的话语之中听到了一丝不耐烦。
“阿牛,若是我想找一位琴师,随我们一起回天山,应该去哪里找?”
牛轲廉有些为难,他对这些也不太了解。
他从小便一直跟在叶无归左右,而叶无归则算得上一个武痴,除非有什么事情,否则一般都不下山。
因此牛轲廉对于外界的事情,还真是没那么了解。
“宗主,或许可以到城镇里面去贴个告示,招个人,只要价钱合适,想必会有琴师愿意的。”
“这倒是个办法。”
江继暗自点头,这样或许会让更多人知道他的行踪,但是他现在的行踪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索性破罐子破摔。
“师父,这个办法怕是很难。”
这一次江继对于厉若飞的插嘴没有反感,反而问道:“这是为什么?”
厉若飞在马背上挺直了腰背,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一是因为背井离乡,有几个人愿意不远千里跑去一个天寒地冻的地方?”
“多给些钱就行了。”
江继混不在意,这只是一个小问题,加钱就能解决。
“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们邪极宗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太好,与魔教有的一比。
所以如果那些琴师知道我们的身份,出于对自己小命着想,即便是加钱恐怕也很少有人愿意。
当然,我们可以来硬的,只是那样一来,恐怕弹的曲子就不太好听了。”
厉若飞虽然不知道自家师父为什么突然想要听琴曲,但是舔就完事了。
江继想的更多,来硬的不仅是能不能弹好琴,万一遇到危险,他分身不暇,人家肯定要跑,到时候跟用厉若飞也没什么区别。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弟子知道有个好去处,只要有钱,琴艺大家肯定没有,但是弹得悦耳动听还是没问题的。”
“直接说地方。”
“青楼!”
江继恍然,这确实是个好选择。
“阿牛,去附近最大的城镇,我们去一趟青楼。”
青楼不同于一般做皮肉生意的勾栏,里面大多数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
这些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流落青楼,以她们的才艺吸引客人消费。
因此流连青楼的大多是富商贵贾,达官贵人,当然也少不了那些自诩风流的读书人。
一个时辰之后,马车进了昆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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