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余少侠请坐,你可真是稀客。”
余步行刚踏入湖月楼雅间,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徐莫行抬眼只见一身直身白袍,翩翩公子打扮的郑尧起身邀自己入座。
徐莫行拱手还请,礼节到位,一并入座。
雅间中只有自己与郑尧二人,所有的下人侍从都被郑尧屏退,一副坦诚相待的架势。
几番推杯换盏,酒过三巡。
“余少侠,咱们快人快语,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此番相请所为何事。”郑尧看着自己桌上琳琅满目的饭菜和美酒,不动声色道。
徐莫行点点头,“我想这是我和郑公子你第二次相见,我们并无交集,恐怕是有一些误会。”
郑尧摆摆手,喝了口酒道:“我郑尧自小便读的是圣贤之书,懂的是圣贤之理,深知这君子爱财,亦当取之有道。”
徐莫行自然明白郑尧说的是什么,点了点头正欲开口,却见郑尧摆手打断。
郑尧盯着徐莫行,意味深长的说:“我郑尧一般来说是不会轻易喜爱一个东西,但一旦喜爱上,旁人就不敢触碰。不要低估我一介文人决心,一个作为大丈夫的尊严,是不容触碰的。谁要动了我的东西,我会让他灰飞烟灭。”
徐莫行面无表情地看着郑尧略显阴沉白皙地脸,还是那般一如既往地平静。
“郑公子,我说了,我们之间是有误会的,我余步行只是一个平头百姓,对你们这样世宦人家是不敢高攀的。其次,我余步行虽然出身低微,不懂得圣人之道,却也懂得侠义之道。”徐莫行淡淡道,“对了,至于二小姐,她不是一件东西,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如果你们能够把她当作一个有喜怒哀乐的人去对待而不是一件附属品,利益品,我想她应该会对你一心一意的好的。”
徐莫行补了一句,一来是不太喜爱郑尧这样话里有话,夹枪带棒的威胁。二来却是真正的把李清影心中的憋屈告诉郑尧,从心里也希望郑尧日后能够真正用正确的方式对待李清影。
“这便不是你一个下人该操心的事情了,我与清影世妹青梅竹马,自小便是最亲密的姻亲,我对我自己的夫人,会比你差吗?”
郑尧听了徐莫行的话,见徐莫行不但不恭谨顺从,反而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不由得紧了紧拳头,阴沉道。
徐莫行见郑尧脸色暗沉,知道他方才的客气爽朗都是加以掩饰的,他本不想得罪郑尧,可郑尧咄咄逼人,不由得自己解释,便心里笃定觉得自己和李清影有事,不由得不吐不快。
“天生万物本就鼎定了品阶,你们这样的下人那便是一辈子的下人,不要想着能够一飞冲天,出人头地。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的本职,比起幻想一切来的更加实际。”郑尧看着余步行轻蔑道。
“郑公子此言差矣,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太祖皇帝草莽出身而取天下,你怎知道今日檐下人不会为明日枝头凰?”徐莫行目不斜视地看着郑尧道。
“大胆余步行,竟敢谈论太祖出身!”
“大胆郑尧,你竟然说太祖出身下人便一辈子是下人?!”
两人针锋相对,丝毫不让。
郑尧瞪着徐莫行半晌,忽然仰头笑道:“余步行,你莫要跟我在此趁口舌之快。你是不是觉得你要荐举入朝,便可以肆无忌惮地与我说话?”
余步行冷笑一声,心道果然还是来了,自己本着结好来的,多一个敌人不如少一个,哪知郑尧根本听不进自己的解释,除了言语的威胁便是骨子里的傲慢,大可不必再继续交谈。
“呵呵呵.....余步行,你不是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吗?我们大可以看看,你究竟能不能成王侯将相,我郑家虽不在京城,却也能把你的前途捏的死死的。你便看看几日之后你能不能入朝金陵。”
郑尧言语激切,瞪着徐莫行。
徐莫行早便聊到他会拿出这个事情来压他,畅怀大笑道:“郑公子可听过金威陈家,陈子虚?”
他郑尧当然可以决定他的前途,可是他却低估了徐莫行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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