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莫行倒是点点头,仲孙成不定方才多久又在偷偷观察自己的成果。
仲孙成吃了两口菜又笑道:“你心却也是不软,那李二小姐前些日子给你带了些许衣物来,你也闭门不见。”
徐莫行摇摇头,苦笑道:“先生老江湖,自然是明白这世上许多事不是想做便可以的。”
“条条框框,我便是不喜这些条框束人,这才隐居于此。”仲孙成沙哑一笑。
“我与二小姐,是不同路的人,二小姐待我固然礼遇有加,但她有婚约又不省事,不能由着她性子害了她。”徐莫行喝了一口奶笑道。
“狗屁,什么同不同路人,我看那李二小姐就不错,为人率直,你俩正好一对儿,呵呵呵。”仲孙成喷了一下饭,直言道。
徐莫行摆摆手道:“先生说笑了,我余步行为人磊落,岂能做那不耻之事?我老家有句话说得好,先立业,再成家。否则有家也迟早没了。”
“哎,李家的两个小姐,却也是命苦,遭遇各有不同,却都是想而不得的苦命人。”仲孙成摆摆头,轻叹一声。
徐莫行听罢,想到李清欢总是微锁的眉头,眉宇之间隐隐透露出哀愁,也不知是为何。若是说以往操心镖行的事,那如今镖行步步为营,颇为扎实,却还是那般模样,但有点像是长年有心事一般。
仲孙成也不再多说,兀自吃着饭。
几番言语,仲孙成吃罢,捋捋胡须。看着徐莫行道:“再过不到十日,你的事儿便来了。”
徐莫行点点头道:“是啊,这不,月余无事,临近年关了,也该忙起来了。却是不知这番是押镖去何处。”徐莫行手指轻点桌案思索。
“那得看去哪儿的客商最多,镖行嘛,自然是以钱财为主。临近年关了,可有不少大买卖。”仲孙成虽就在马场,却对这镖行细处一清二楚。
徐莫行点点头,“若是能南下便是最好不过了。”
仲孙成摆摆手道:“南下是不可能的,南边临近直隶,少有剪径小贼,更别提什么匪寇了。客商们居于开封,若是想南归自然早早便起行,也不需要走镖行这条路。”
徐莫行深以为然,“那先生的意思是?”
“山东。”
“山东?”
“我料想里面所无意外,当是前往山东。那里靖难之役打了四年,民不聊生。朝廷新立又征发山东河南等地民夫开挖北段运河,修建顺天府城。其他地方还好些,山东之民已苦不堪言,加之有白莲教从中作祟。自今年七八月时起,山东各地已是频繁发生暴动与民变。山东局势动荡,路途不稳,居于开封的客商也不敢轻率的独自回乡,自然就得依靠凌波了。”
徐莫行听罢突然想起数月前在确山,陈放也曾告诉自己,山东局势动荡,是个建军功的机会。如此说来,这山东也并不安宁。想起陈放,一别两个多月,也不知道陈放如今在山东究竟如何,若是有机会去,当是好好打听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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