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弟你学的是什么刀谱,可否告知我?”马仲钧走近徐莫行身前。
“刀谱我从不离身,此刻亦是在身上。”徐莫行说罢怀中掏出一本薄册。
马仲钧接过后将酒壶置于屋脊之上,翻阅起来。随着一页页翻阅而过,他的脸色由疑惑变成恍然大悟又转了惊讶,最终变成面露倾佩的表情。徐莫行盯着马仲钧这一神神秘秘变化多端的表情,看的他一头雾水。
“徐兄弟,这刀谱是何人所赠?”马仲钧合上薄册看着徐莫行惊讶道。
“是我一故友。”
“他名叫什么?身在何处?”
“名字便不清楚了,仅是一面之缘,不过此时他应该在塞外了。”
“呼,不瞒徐兄弟说,赠你这本书之人真乃得武道大成之人。”马仲呼了一口冷气,“其归纳总结的刀法,大开大合,质朴无华却尽是精髓!所谓返璞归真,不过如此。”
“这刀谱果真如此厉害?可惜我钻研四月有余,却只对劈砍格有所涉猎,本以为略有掌握,可听马大哥一说,恐怕小弟我连劈砍都未参透,倒是见笑了。”徐莫行摆摆手说道。
说完却看到马仲钧一脸不解的盯着自己,“徐兄弟研习这刀谱仅四个月?便有如此进展?徐兄弟莫不是要气煞马大哥我?”
徐莫行更加不解,“确实只有四月有余,马大哥为何这番神色?”
“我的徐兄弟,你真是出乎我意料。莫说寻常人,就让我习武之初习练此刀谱无数年之功不可抵徐兄弟这般程度。我方才说你有些胡劈乱砍那是以我这个程度上评判,若是你只习练了几个月便能如此番,你当真是我见过的最奇才之人。”马仲钧睁大眼眶看着徐莫行,上下打量着,“白日在马场,我与你对刀之时,你见拼不过我便斜晃一刀,顺刀背就势欲劈我手腕,此招颇为精髓,你能将其和劈砍结合起来,属实不易。”马仲钧将刀谱归于徐莫行。
徐莫行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发道:“那招也是我与人交战中,灵光忽现,算是神来一笔吧。”他自然知道此招妙处,当初杀那倭人,便是此招破了那倭人的刀法。
马仲钧看着徐莫行腰间的刀道:“我看徐兄弟的惯用刀法是双手持刀,当头提刀猛砍,以力破敌。马某说的可对?”马仲钧以手作刀劈之势。
“恩,马大哥说的没错。”
马仲钧自然说的极对,徐莫行自数月以前在县衙里看到凌如秉短暂而急促猛劈的快刀后,便深有体会,加之刀谱中提及了劈砍之道,更是不谋而合,从而对于提刀猛劈是酷爱不已。
“这样的劈法固然是没错,刀谱上也提点了这招。可徐兄弟只学了其一却没有学全。”马仲钧抽刀用刀尖将徐莫行腰间长刀挑出,徐莫行见刀已出鞘便顺势握住长刀。
“你来用刀劈我。”马仲钧淡然道,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徐莫行自然不敢怠慢,按照自己惯用的出刀套路,当头便猛劈下去。
哪知徐莫行刚一提刀劈下,马仲钧的刀变挡为刺,出手如电。抓了徐莫行提刀动作的空当,徐莫行刀还没劈下,马仲钧的刀尖已顶在徐莫行的喉咙之上!
“咕噜。”徐莫行吞了吞口水,这要是生死相搏,这一招,生死已定。
“徐兄弟,可明白这刀法的破绽了?你双手持刀连砍猛劈固然力大无比,出其不意倒能克敌制胜。可是却失去了灵活,对方只要熟知你的套路,知道刀法动向和你的虚实,很容易破掉你的招式。”马仲钧收回刀,斜指瓦片,“如此劈砍,你攻势虽然霹雳,但却全无防守,所以我说徐兄弟只学了其一却不通其二。”
“那该如何破解马大哥这招?”徐莫行如今方才知道自己的不足与差距,皱眉心急的问到。他以往刀法虽然霸道,却也是以唬人居多,初次照面不知徐莫行深浅,被徐莫行上手一套猛劈,刀法不按路数,很容易被乱拳打死老师傅,但一旦熟悉徐莫行招式,不仅马仲钧这一刀可破,他的中下盘皆是破绽。被马仲钧这一刀惊醒,倒让他举一反三的察觉不少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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