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腊月刚过,广场上刚刚落过了雪,积了薄薄的一层,大约齐踝,此刻天空上又开始飘起雪花,而对峙的双方便立在那片雪地之中,一副斗鸡的模样,彼此瞪着对方。
谁也不放谁离开。
不过武道院的人见他赶到,于是纷纷迎了上来,热情道:“阿曜,你总算到了。”
至于还有年纪稍小一些的,一看便是新入学的,则拱手称他为‘师兄’。
曜看了看那边魔道院的人,基本都是老熟人,除了没看到秦执之外,反正无外乎就是那家伙身边的一些人。他看了看四下,没看到西施,便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魔道院的人又在鼓噪了,还是关于玄雍灾民的事情。”
“又是这档子事?”
曜眉头一皱。
不久之前海沟出现异变,大量变异兽再一次从海沟之下涌出形成兽潮,战火很快蔓延至整个玄雍的边境,从而导致一批玄雍边境的住民涌入稷下。
这样的事情在玄雍并不罕见,十年之前几乎因为同样的事件,自己的父母永远地留在了那个地方,而十年来,自己与阿姐相依为命,流离失所,又何尝不是因此缘由?
这一次的兽潮虽然远比不上十年之前的那一次,可同样也影响甚广。
他内心中虽然早已封闭了关于那时的许多记忆,但仅仅是身为稷下的学子,就很难不对这些流离失所之人产生怜悯之情,何况学院之内怀有同样情操之人大有人在。
可有支持者便有反对者,这其中最大的阻力便来自于秦执那一伙人,在那些人看来以稷下学院的超然,并不应当过多介入玄雍之事。
本来学院是各抒己见的地方,只要道理站得住脚,双方大可以各自宣扬自己的主张。
可秦执那伙人的手段却过于卑劣,要不是如此,他当时与蒙犽又怎么会忍不住出手?
只是没想到,会因此而中了对方的计。
曜默默看了看魔道院的那些人,罕见地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只不作声地听着身边众人的义愤填膺,七嘴八舌:
“是啊,他们还是那一套歪门邪说,明明贤者们再三教导我们要守护弱小,可也不知道魔道院的人是不是皆把道理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正是,我看真应该到庄周大人面前去说说理去,这便是魔道院的学生么,爱了爱了。”
曜这才举起手来,打断了众人的话。
他不久之前才因为秦执的原因,与魔道院的人起过冲突,还因此吃了风闻院的一个警告。
他倒不在意什么警告,却也不愿意让秦执一行人在背后渔翁得利。
曜看向对面,正准备开口,但忽然目光一闪,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怒火。
他的目光正落在魔道院一行人身上,只见对方一众人穿着魔道院二年级的制式青色长袍,有高有矮,其中有好几个人,都是与他打不过不止一次交道的刺头。
其他人以这几个人为首,而其中一人,手上还捉着一个小男孩。
那小男孩正反剪着双手,被一个魔道院的学生拽在手上,大冬天竟只穿着单薄褴褛的衣物,瑟瑟发抖,但却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曜的口气当即冷了下去:“这就是魔道院的学风?”
“季叔夜,怎么,口上争辩不过,便拿小孩子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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