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他二人对话之时,又有两名姑娘赶来支援,便是花中老手何在听着这激烈的战役也不由面红耳赤。
不过下一刻楼里便安静下来,何在不由撇撇嘴,这色中恶鬼怕是被掏空了身子,这么快。
半晌一直没有动静,想必是睡了,何在见沈度始终不动如山,自觉无聊,不一会儿便在软塌上睡了过去。
其实澄心楼里激战尚未停止,何在不知自己方才的偷听差点引来杀身之祸!
沈度闭着眼细细寻找,果然,二楼楼梯口处,还有一处极缓的心跳。他睁开眼微微诧然,她坐在此处,莫非不能离那道士太远?如此淫靡的景象,她的心跳却能保持如此缓慢,难道......
那心跳声透过传音甚佳的木质地板,一下、一下轻叩着沈度的心窍,沈度不由也将心窍跳动放缓,两颗心,隔着数十米的距离保持在同一频率。
澄心楼,一身黑纱的少女突然睁开眼,漆黑澄澈的眸子透过重重黑纱望向如墨般的窗外,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平日里跳动极缓的心窍不知为何加快了些许。
少女重新闭目,不过片刻,心窍又恢复到原来的频率。
沈度睁开眼,很是自然地将手拢入袖中,唇角扬起一抹笑来,有趣。
清晨第一束阳光,穿过如烟似雾的薄云,轻柔地抚过何在长长的睫毛、印在那双略微上扬的桃花眼里,又顺着高挺的鼻梁,略薄的嘴唇画下,为他俊美的侧颜勾勒出分明的轮廓。
何在今日一身天青色劲装,背着一把古朴无华的刀,很是清爽利落,颇有少年剑客的风流。
“你确定他们会从这里出城?”何在用力呼出一口气,侧过头盯着稳稳盘坐在城墙上打坐的沈度,一脸怀疑。
沈度没有搭理,只闭着眼睛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何在好奇死了,这镇子有四个城门,他为什么就认定昨天的道士和少女会从这个门出城,还天不亮就跑来等着。
好在清欢阁里有他何家的秘密消息渠道,他已及时通知父亲,不然他老爹若是扑个空,还不把自己骂死。
看来这些人是要往深山老林里钻,既然没有伤及无辜的危险,何在决定自己先跟着,看看他们到底耍什么花样。若真有异动,凭他的轻功脱身后再找外援也不迟。
“此行凶险,你确定要去?”沈度突然开口。
“咱们打的赌还没见分晓呢,我怎么能不去。”何在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心道,想躲?哪儿这么容易。
“你就不怕……”,沈度睁开眼,见他一脸坚定,叹气道:“罢了,这或许也是你的机缘,只是将来,你莫要后悔。”
“放心,我何在向来胆儿大,都不知道怕字儿怎么写!”何在大剌剌地拍拍沈度的肩膀,浑不在意。他自小胆大惯了,又自恃武艺高强,越是危险的事情,他越要尝试。
不过直觉告诉他今日的确有些不寻常,他晃晃脑袋,将这个想法抛诸脑后。
殊不知他这次的直觉非常准,今日便是他人生最大的转折点!
沈度瞥了一眼肩上何在的爪子,微微一笑。
何在顿时心惊肉跳,连忙收回手干笑道:“哈哈哈哈,今儿这天气真不错啊!”
沈度这才重新闭上眼,状似惋惜道:“何少侠胆大包天,就是识字少了些。”
何在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问候这姓沈的。
过了片刻又忍不住偷瞄沈度,见他墨黑的长发随意披散,伴着那身素色的宽袍被城墙上的风吹得飘然若仙,一颗心止不住地砰砰乱跳,见了鬼了,这家伙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怎么他一笑自己就怕呢?
想起那日两人打赌比试武功,沈度不但轻轻松松就将何在打倒在地,还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不肯服输的他足足哭了整整一炷香!
何在从不怕人,对这姓沈的却打心眼儿里发怵,他没想哭啊,眼泪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流,莫非是这家伙给自己下了什么药?可看沈度一副清冷无争的样子,又不像会使这种卑劣手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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