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铁匠的不语,吕梁的心稍稍稳了下来,看来赵铁匠还是聪明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现在只要赵铁匠不咬出他,那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之手是他。
至于一会儿的仵作,吕梁已经想到了一个可以把自己摘干净的方法,就在刚刚大家都在讨伐赵铁匠的时候,师爷夏江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李达带着仵作七叔来到了赵铁匠家的祖屋。
七叔先是向衡王跪下叩拜,后恭恭敬敬的说了句,“贱民叩见衡王。”
仵作这份职业,在古代算是最下等的职业,最早是由屠户来兼任,后来才慢慢有专人负责,但因经常和死人打交道,所以一般从事仵作工作的人,都是一些身份低下的人,同时他们也不算是正式的朝廷官员,俸禄也是少的可怜。
衡王挑了一下眉梢,倨傲的问道,“你就是衙门里的仵作?”
七叔始终低着头,不敢去看衡王一眼,只听他恭敬的回道,“启禀衡王,贱民正是衙门里的仵作七叔。”
“好,本王来问你,你可认识你左右两侧的人?”衡王伸出手指,指了指七叔的左右两侧。
苏玄黎站在七叔的右边,赵铁匠则跪在七叔的左边。
七叔这时才抬头,分别看了看自己的左右两侧,然后低垂着头向衡王摇了摇头说,“贱民都不认识。”
衡王继续问,“既然都不认识,那你为何给知府大人一份假的尸格?”
七叔一愣,假的尸格?自己明明是据实填写的尸格,然后并将尸格交由知府吕大人,怎么现在衡王说他给知府吕大人的是假的尸格?
七叔不解的说道,“启禀衡王,贱民是据实填写的尸格,然后并亲自将尸格交由吕大人,何来假尸格一说?”
衡王见七叔不承认,便命李达将吕大人呈上来的尸格递给七叔,当面对质。
七叔恭敬的接过,然后认真的查看了一番,没一会儿,七叔便对衡王说道,“启禀衡王,这份尸格并非出自于贱民之手。”
七叔此话一出,人群中又是一阵哗然。
这时吕梁跳了出来,怒斥七叔,“七叔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本官把尸格掉包了?以此来陷害你?”
七叔坦荡的说了句,“贱民可没有这么说。”
“那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吕梁继续追问。
苏玄黎双手环抱于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吕梁和七叔。
苏玄黎在没有见到七叔之前,也在心里怀疑过七叔,认为此事和七叔有关,但见到七叔人后,那份怀疑便自动消散了。
从七叔来到他面前,再到七叔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苏玄黎都看的很认真,很仔细。
如果心中有鬼,见到这么大的阵仗,必定心生胆怯,但是七叔却是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眼中的无畏无惧更是说明了他和这件事无关。
正是应了那句话:心中无鬼,何惧之有!
“贱民不知道该说什么。”七叔直言不讳的说道。
就在这时苏玄黎用余光瞥见,师爷夏江在吕梁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他脑子里快速的飞转着,刚刚夏江好像消失了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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