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说话肯定容易引起误会,真中葵用带着森森寒意的眼神瞥了傅集贤理一眼,而一旁的森下知子只能抿嘴忍笑……这人估计趁机在了她在想象中构筑的情侣关系之中了。
“没关系,当然可以了,客人们可以在村子里自由参观,只要别跑进森林迷路就行了。”森下知子当然不可能、也没有理由制止傅集贤理两人的自由活动。
在房间里憋了一上午,吃过午饭又过了一会之后,傅集贤理与真中葵两人对着森下这边打了声招呼,然后慢慢悠悠出去“散步”去了。
“无论如何,这埋人的速度还是感觉太快了点。”
“这种事情就不用去计较了,关键还是在于葬礼的内容究竟是什么,是真正的、单纯的葬礼吗?”
傅集贤理与真中葵一直在村子里闲逛,而这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无比正常……如果不是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一幕的话,谁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宁静祥和、远离都市尘嚣且令人向往的自然宜人的村子。
转了转去,到了临晚时分,两人终于悄悄的接近了那块位于村子以外、稍稍离开居住点的墓地。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站在一座新立起的墓碑前的一个孤零零的人,那正是谷山降……这时候参加葬礼的宾客似乎都已经退去了,只有身为人子的他还不忍离去。
傅集贤理与真中葵相视一眼,趁着对方落单,机会难得,他们立刻靠了过去。
“谷山先生,事情我们已经听说过了,还请节哀。”
这种时候,除了这种客套的话语,似乎傅集贤理只能这么说话……不开玩笑的说,人与人的悲欢确实不相通。
“喔,原来是昨天的两位客人阿,你们这是……散步?”
“是啊,不知不觉转到这边来了。”
傅集贤理走到这个人附近之后,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酒气。
“葬礼已经结束了吗,谷山先生晚上没有事情?不用陪同今天的宾客或者帮忙的街坊们?”
“已经陪完了,现在他们还在下面喝酒呢,我找了个机会逃了出来。”谷山摇了摇头,然后脸上带上了个讽刺的笑容,“那边的气氛倒是挺热闹的,跟宴会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村子里发生了什么好事呢……不,或者说对于他们来说,这确实是一件好事。”
这人多多少少带着点醉意,一方面是因为喝了点酒,另一方面则应该是因为心情愤懑……葬礼这种事情,对于大多数事不关己的人来说,确实是嘻嘻哈哈就过去了。
不过对方的这种状态似乎对他们更为有利了,真中葵默默地点了点头,于是傅集贤理顺着对方的话往下问道,“好事……不至于吧,这话怎么说?”
谷山降瞥了傅集贤理一眼,然后一点一点的靠着亲爹的墓碑坐了下来,场面一时间变得很沉默。
就在傅集贤理认为自己的问题有点操之过急了的时候,谷山降终于开口说话了,“两位客人,昨天你们跟知子打听过狩石祭的事情吧,似乎对它感兴。”
嗯,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的,相比于熟悉的人,傅集贤理这种纯粹的、跟这里毫无牵连的外来者才更容易成为倾诉的对象。
“是的,有一点兴。”傅集贤理这样说道。
“祭典举行的时间往往在秋末,这一点很多游客都知道,那时候的场面还是很盛大的,然而大家不知道的是,后夜祭完了之后虽然各种仪式用的道具都撤销了,但祭典并没有真正的完成。
或者说,真正的祭典这才刚刚开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个半醉的人就这么坐在墓地里开始了讲故事。
“祭典当天投入井里的牲祭那并不真正的牲祭,仪式用的东西只不过是一种伪装而已,真正要为山神献上祭品的时间,是狩石祭结束之后到新一年元旦来临之前的这段时间。
村子是相对封闭的,村子的规矩和传统则是死板的、必须恪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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