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可能,是自己吓自己,李观云短短年许时间,怎么可能从他的手下败将,变得如此之强呢?
不可能!
“你妹妹嗓门可真大,容易惊着老人孩子,要不要我调教一下?”李观云笑道。
“啊!哥哥砍他,快砍他,用你的血镰刀砍他!”堕姬尖叫一声,大受刺激,差点上来拼命。
看着李观云随意无比的态度,妓夫太郎的一颗心,渐渐沉到膀胱里。
在他的认知里,李观云不是轻敌的人。
现在这态度,这言行,这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轻松写意,那是这天下间顶尖强者才能具备的强者气度。
妓夫太郎一脸沉重,反观李观云却无比轻松,他的心情也比较奇妙。
往日难以战胜的敌人,此刻却已被他甩在身后,甚至无法分辨出彼此的差距有多大,岂不是莫大的悲哀?
个中滋味,实在是一言难尽。
晃一晃首,李观云终于握住明剑,缓缓拔出了明剑剑身,如镜剑面,明月可鉴!
明剑出鞘,李观云气息陡然一变,不见漫不经心的随意,也不见寻花问柳的色心,唯有一柄锋锐无俦的利剑。
不知何时,堕姬失声了,妓夫太郎微微颤栗,而童磨却在点头,这才是他认知里的李观云,其人如剑!
暗处的黑死牟也微微颔首,不论李观云是否色中饿鬼,无论李观云是否走入歪路,他拔剑对敌之时,一如既往。
对一名剑客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在这一刻,妓夫太郎毫毛耸立,在这一刻,妓夫太郎几欲逃窜,在这一刻,妓夫太郎斗志全失。
他下意识的后撤半步,哪怕李观云并未出剑。
他后退了,看到了堕姬畏惧的双眼,妹妹比他更为恐惧。
他若是退了,堕姬怎么办?哪怕彼此吵闹百年,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他最疼爱,乃至占据他一切的妹妹啊!
妓夫太郎深吸口气,往日和堕姬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
那些真的谈不上美好,却支撑着他,成了他活下去的支柱。
想起背后这个将要守护的人的重量,那丧失的斗志,一点一滴的回到胸膛之中。
“血鬼术飞血镰园舞旋回。”妓夫太郎不敢有丝毫隐藏,出手就是之前都未使用过的绝杀之技。
这一招,他没有飞血镰也能使用,但血镰在手,威力暴增,两道血之风刃,汇聚成龙卷,袭杀向李观云。
沿途飞沙走石,京极屋的后门都被拉扯进入其中,瞬间绞成木屑,两道三丈高的龙卷,沉沉血色,尖利而不详。
童磨在旁观望,淡淡含笑,妓夫太郎有段时间没见,这一招园舞旋回比之前提升了一些,威力可圈可点。
当然,对他来说可圈可点,若是鬼杀队的柱碰上了,怕是要竭力抵挡。
而对于李观云来说,却是小技。
只见剑光一出,月光一闪,快准狠之剑,端是势如破竹,血色龙卷,眨眼告破,原地只留未尽的风息吹散木屑。
而那一剑,剑势不曾受阻分毫,片刻之间,妓夫太郎甚至来不及举起血镰防御,愕然的表情,顷刻定格。
李观云含笑望着眼前的堕姬,那张艳丽的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
而妓夫太郎的脑袋这才滚落,无头身躯孤立。
“怎么可能,你一剑就把我哥哥的脑袋砍了!”堕姬尖叫一声,那不可置信,化为了震怖莫名。
“还不去给你哥哥把脑袋安上,还有,以后声音小一点,太吵了。”李观云明剑归鞘,淡淡抬眼道。
堕姬低下脑袋,不敢直视那道目光,对于李观云,她心中已不仅仅是恐惧,而是充斥着无法理解。
明明一年多前,还是被哥哥压着打的人类,此刻再见,妓夫太郎为何却撑不过一剑?
这的确是不能理解的事情,若非事实发生在眼前,打死堕姬她也不会相信。
但现在发生,她相信与否已无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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