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祯?”吉利一愣,“府君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多简单?八万大军归我统领,不放一个监军在,父亲怎能安心?”
赵兑一直在笑,仿佛这台父子相疑的好戏并非发生在自己身上。吉利知道,赵兑如此,是因为不在乎,他已经完全不把父亲的心意,和对自己的态度放在心上了。
“无妨!”赵兑对吉利和福星,又好像是在和自己,“一个王祯而已,他为父亲除了多少心腹大患,想不到这一次轮到他自己了。”
几个人不再话了,目光全都集中在地上熊熊燃烧的信上。这一把火烧掉的,不仅仅是一封信,还有赵家父子之间的感情和信任。
两个月后,赤都合大军被广衍军围在一座孤山上据守,广衍军攻不上去,赤都合也冲不出来。
王祯一直催促赵兑发起总攻,可几次都被赵兑以地势险要,不宜猛攻给拒绝了。
王祯今年四十多岁,留着两撇胡须,双眼中尽是凶厉之色,一看便是个久经杀伐之人,对于赵兑的言谈,十分的不满。
赵兑的意思,是围住赤都合,等到他粮草耗尽,自然不战而降。
可是两个月过去了,山顶上日日炊烟渺渺,哪里有粮草快要耗尽的样子。
王祯是赵寻的死忠,深知长久下去对赵寻十分的不利,所以对赵兑的态度,也日渐不客气起来。
面对王祯的激将和取笑,赵兑却是不卑不亢,笑脸以迎。王祯虽是奉命前来监军,但到底统帅是赵兑,赵兑不下令,他也没办法带人发起总攻。
两军就这么一上一下的僵持着,丝毫没有决战的意思。
其实就连赤都合也想不通,自己被围在山顶,赵兑只要猛攻,自己是绝对顶不住的。可赵兑并没有这么做,一开始赤都合也以为赵兑是要等他粮草耗尽,可后来却发现,半山腰每都有人放下粮草清水,任凭赤都合拿回去。
验过了,没毒。派人蹲守,的确是广衍军所为,赤都合惊疑不已,可怎么想也想不通。
这些当然是赵兑派人做的,只不过当吉利问起原由的时候,赵兑却闭口不谈。
所有人都被蒙在了鼓里,包括王祯。
王祯和赤都合不同,想不通的事,他便会亲自去查证。
于是,王祯开始派亲信在山上暗中查探,终于收到情报,在大山西面,有人给赤都合运送粮草。
王祯当夜便带人前去查看,几过后,王祯的死讯被传回了赤仓城。
赵寻紧紧地捏着军报,睚眦欲裂。
赵兑报称,赤都合被围在山上,我军以逸待劳,等赤都合粮草耗尽,便可兵不血刃拿下赤都合。但是王祯急功近利,深夜私自带人前去偷袭赤都合大营,结果孤军难敌夫孙大军,王祯惨死。赵兑愧疚难当,誓要提王祯叔父报仇,待得胜后,再向赵寻请罪。
赵寻的脸色难看至极,一旁的王焽痛哭流涕,哀求道:“府君!您要为我大哥报仇啊!”
“王祯违抗军令!师出无名!你让我怎么给他报仇?”赵寻嘶声怒吼。
“府君!”王焽一头跪倒,连连磕头,“我兄弟二人追随府君二十余年,您就看在大哥尽心竭力,劳苦功高的份上,给他讨个公道吧!”
赵寻听到此言,痛苦地闭上了双眼,爱将折损,赵寻怎会不痛。
“我儿果真是我儿啊!”赵寻悲痛欲绝的着,“他定是不满我派人监军,如若不然,他怎会放任王祯前去袭营?此事若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会心生怨念!”
赵寻仰长叹,而此时远在安阳郡的广衍军大营内,赵兑平静的秉烛读书。
吉利和福星一直陪在左右,良久,吉利看了看账外的色。
“将军,色已晚,先行休息吧!”
赵兑的目光始终放在手里的罗心经上,头也不抬的问道:“你们可知我为何要给赤都合补给粮草?”
“末将愚钝,请将军赐教。”
“夫孙国精锐此时正在莫科边界集结,我这么做,是在制造夫孙大军正在与我军苦战,给他们时间调集兵力。”
“但是王祯”吉利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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