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屋子是和爷爷隔壁,中间没有窗,但是隔着一道门,因为我父亲的缘故,平常这道门一直是关闭着的,但是这一次走进去,爷爷已经把门打开了,墙边横着一些破旧沙发,木头栏杆之类的,这些原本是用来挡住门口的,看来爷爷也是知道我的到来,临时把门打来的。
看着窗子,桌子椅子全都是按照我在的时候的方向摆设的,我暗暗感动。这一晚我睡的非常踏实,不过半睡半醒间我好像听到若有若无的声音,好像谁在叫我的名字,距离很远很空灵,好像从窗外传来,很奇怪,虽然这仅仅是声音,但是我一听到这个声音,却感觉到浑身冰凉,这种冰凉还在侵蚀我的身体,我想动却根本动不了,似乎有一种诡异的压力压在我的身,我想呐喊,却又喊不出来。
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我感觉到周围传来一阵微微的暖意,暖意虽轻微,但是我的手脚却很快的恢复知觉,那种叫喊声也逐渐远去,冰凉的感觉被驱散,我重新陷入沉睡,而这一次,再没有感觉到那种奇怪的声音和感觉了。
等我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小屋里并没有城市里的喧嚣和灰尘,鼻翼间回荡着的是一种山村清甜的绿色气息,耳边是鸟儿的清鸣,这种感觉令我安心。
更可喜的是,我确实活过了昨天,也就是说,爷爷跟我说的都是没错的,法明的预言真的失败了。
我动了动脚,发现被子下露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揭开被子一看,那是一张黄色的纸片,纸片表面还印着什么奇怪的花纹,但是花纹好像被液体浸湿,墨迹向边化开来,很多颜色都融合在一起了,看不清楚原先是什么样子。另外我还发现,这黄色纸条的边缘还是碎裂的,边缘参差不齐,看去像是被暴力生生撕开,我又在床找了找,果然在床的另外一头找到了另一半碎裂的纸条,纸条同样氤氲开红色的墨水,两张纸应该是一体的。
我很奇怪,我记得昨晚铺床的时候,没有见到过这样子的奇怪纸条啊?这纸条又是从哪里来的呢?要么是晚从窗外飘进来的吧。
我顺手把纸条揣进兜里,准备等会去外面的时候把它扔掉。我活动了一下手脚,活动都很畅通,身也很暖和,丝毫没有睡梦中那种沉重的动也动不了的感觉,我晃晃惺忪的脑袋,或者只是一个梦吧。
朝爷爷的屋子望了一眼,里面依旧没有开灯,但因为是早,阳光可以透过木窗的格栅照射进来,透过墙的拐角,我可以看到爷爷房间里的大致情况。
小的时候,我虽然经常出入爷爷的房间,但是毕竟好几十年过去了,具体情况我记不是太清,长大了由于各种原因,我和爷爷的接触少了,也不再关注他的小黑屋,在我的印象中,爷爷这么简单的人,他的屋子里应该就只有一对桌椅,以及一张木板床。
事实也正是这样,借着阳光我看到爷房间里确实如我所想的这样简单,但是除此之外,房间最里侧的墙面的似乎暗沉了很多,颜色和周围不太一样,我不由多看了两眼,发现墙面挂着一个布帘,布帘的颜色是那种陈旧的暗红色,正是因为帘子的存在使得颜色不太一样。
本来也没什么,我正准备移开目光,这个时候一阵风吹过,布帘子竟然随风抖动了两下,幅度并不是完全沿着墙壁,我愣了一下,随后意识到这布帘子后面应该是空的。
空的?难道后面还摆放着什么东西吗?
我正准备多看两眼,门外传来一声咳嗽:“凡子起来了啊,昨晚睡的还好啊?”
我循声看去,爷爷正蹲在屋前的台阶,笑着抽旱烟看着我,阳光洒在他的肩膀,使得他的脸也不再那么黑了。
我忽然意识到,爷爷也不是印象中一直呆在黑屋里,平常时候,他也会在院子里溜达溜达。
我点点头,又想到昨晚诡异的声音,又摇摇头。
爷爷眼神一动:“怎么?”
我吐吐舌头,大概把昨晚的梦告诉了爷爷,很奇怪,平常的梦都是伴随着画面,而且过了一会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按理说单纯的声音我会忘记得更快,但是这一次却不一样,那种若有若无的诡异声音,我直到现在想起来都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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