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五十载,再次相见,竟是永别。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人的组成,除了血肉,还有情。光有血肉的人,是不完整的人,就如同一副画卷少了灵魂,不论画工再怎么细腻,色彩再怎么鲜艳,都称不美丽。所以,有情无可厚非,问人世间,孰能无情。有时,又怎是一个‘情’了得。像那至善真人与麻老夫人,在彼此心间最隐匿的地方,都给对方留了一个位置。这个位置不用去想,也不用去看,永远都只一个专属,如同白玉一样洁白而无暇。再见时,一个嘱托,一句告别,将此身之缘做了个了结。原来一生如此简单,简单的或许让人只有一声叹息,而那情又如此的至深,情深似海,直延续到下世再续。
众人将麻老夫人入殓安葬,小玉摸出玉笛,那笛声似泣,似诉,婉转回荡。玄真立于一旁,见小玉脸颊挂着的泪珠是那么晶莹剔透,那笛声仿佛又凝聚成了这一颗颗的珍珠。一段人生一段情,此情不用长久时,又何须朝朝暮暮。自是情深无愁事,来世也需前世情。
一切收拾妥当,至善见至清等清医门人,亦身受重伤。便决定众人先回丹穴洞中,再对此事从长计议。大家都对掌门之命无异议。遂稍作休整,踏了返回丹穴洞的路途之中。一日,玄真等人又来到当日遇到王大爷的那镇,就在大家走路之际,却有一人突然拉住了玄真的衣袖,直呼“恩人”,玄真转头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的王大爷。玄真见王大爷满脸红光,精神矍铄,穿着体面,很是有些惊讶。这王大爷只道“恩人,一定去我家坐坐,老朽备些饭菜,以表谢意”。玄真以有事为由推脱不去,但怎奈拗不过王大爷的热情,只得将此事禀明师傅至善,至善见大家连日赶路有些辛苦,况且至清等人身的伤势,也需要调理,又问明玄真与王大爷如何相识。至善便同意去王大爷家,并对王大爷表示感谢,实在是讨饶。王大爷见大家接受了他的邀请,高兴地合不拢嘴,又经玄真介绍他师傅至善,更觉自己是有了莫大的脸面。
大家随王大爷前往他家。一路,王大爷跟玄真介绍了他家现在的情况。原来当日分别之后,王大爷就和小梅在镇暂时落下脚来,平日里王大爷靠帮人看门,小梅也替人缝缝补补,浆洗衣物赚些银两,生活也到安稳。这王大爷看门的张姓人家,张员外恰几年前妻子就去世了。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觉得王大爷和小梅都是可靠之人,更觉小梅年轻貌美,便托人向王大爷提起婚事。小梅觉得张员外,人也不错,又能让自己和爹有个依靠,便同意了这桩婚事。现在王大爷和小梅的日子过的挺好。所以,王大爷今日在镇突见恩人玄真,便一定要大家到他家做客,也好让小梅好好谢谢恩人。
不多时,大家就来到了王大爷家的大院,王大爷将众人介绍于张员外,又叫小梅来见过恩人。张员外见是救过自己妻子之人,也很是热情,连忙安排下人准备饭菜,好生款待。大家也都相谈甚欢,连日路途奔波,至清长老等又有伤在身,能够有个休整的机会,都觉十分倩怡。茶饭之后,闲聊之间,不觉时间已晚,众人纷纷回房休息。就在众人睡下不久,却传来小梅的呼救,一时之间,人声嘈杂。
玄真听到呼喊,也和师傅至善前去看个究竟,来到小梅和张员外房中。只见张员外横躺在床,早已没有了呼吸。原来那张员外与众人用餐之后,自觉身体不适,随告失陪,回房休息。小梅待众人散后,回到房中,原以为张员外已睡熟,谁知床才发现这张员外早已全身冰凉,没了知觉。故小梅大惊,拼命呼救。
小玉和正祥也来到玄真旁边。小玉听了事情的经过,对小梅说道“张夫人莫急,让我等试试”。小玉摸出玉笛,正祥见状,心想只听师兄介绍过,今天倒是可以长见识,亲眼一见,这神笛的魔力。小玉让大家安静,无关人员退出房间,以免让魂魄惊吓,而不敢聚拢。就见小玉吹奏起这玉笛,那声如同四面八方的诵经之声,沉闷而宏大,似乎将四周的空气都吸汇于此。玄真听得这声,深深的佩服小玉还有此等功夫。慢慢的小玉的笛声,变得细腻起来,也越来越小,直至完全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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