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纪一看,高兴地裂开了嘴。
就近在荷塘边找到了一石桌两石凳的地方,把彦波希请到那儿坐下。
彦波希迅速摆开棋局,就着几个车、马、炮和相、士、兵棋子教老纪怎么走棋。
“我知道,有个顺口溜的说法,叫什么马走邪路相走方,车是满山打,炮是一杆枪,小兵一去不还乡?我只是听人家这么说,自己没下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老纪一脸天真地边想边说,彦波希听了忍不住一笑。
“不错嘛,还知道口诀,就是有的想混了。应该是炮满山打,车一杆枪,其他的嘛,都正确!你看着,我一一地给你演示!”
彦波希把棋盘上的马在两个方格的斜对角一挪,说道:“这就是马走邪路,而且只能这样走,不能这样走!”他边走棋,边比划,一会儿功夫,就把口诀一一地演示给老纪看。
老纪学得认真,点着头,嘴里不住地说着:“哦,是这样啊!”,但当彦波希让他自己也试着走的时候,他把嘴一咧,傻傻地一笑又说:“你看,我又忘了!”
彦波希就只好再让他念着口诀一遍遍地教他,半天功夫过了,总算是学会了走棋的规矩。
看看时间不早了,彦波希说:“今天就学到这里吧,以后,每天下午的这个时间,我们都来下棋。明天我把棋子都拿来,我们就可以试着对下了!”
“那敢情好!”
老纪喜出望外,说着心里也美,过去只是看村里有几个人夏天乘凉时下,边上围着一圈人看。自己偶尔碰到,也看不懂,感觉没资格站在那里和那些人一样观棋讨论。
有时想抻头望望,也被那几个围观的人嘲笑:“你也看不懂,边儿去吧,别在这里碍事绊拉脚的,挡我们的眼!”说笑间,就被他们轰到一边了。
这次真要是学会了,往后也就可以在他们身边评论评论,或者和他们下下露一手,最好把它们都打败了,看谁还敢看不起我!
一路想着,跟随彦波希往病房走。
远远地却望见自己的女儿文迪和张阳肩并肩地在病房楼的门口一晃就进了楼。
他急忙对彦波希说:“文迪和张阳一起来了,我看着他们上楼了!”
“嗯,我也看到了!咱快点回吧,别让他们找不着咱们着急!”
老纪点头,两个人加快了脚步往回赶,在楼梯间碰到了下楼来找他们的张阳。
“老师,纪伯伯!护士说看到你们下了楼有好一会儿了,我正想出去找你们呢!”
“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你和文迪在哪碰到一起了?”
老纪有些诧异地问。
“哦,我今天下班早,给文迪事先打了个电话,约她一起过来的!这样老师就可以回去休息了,晚上我在这里陪纪伯伯就行了!”
张阳边陪着他们往上走,边坦诚相告。
老纪听了心里高兴,只是嘴面上还打着谦让说:“这怎么好麻烦张医生呢!”
说着还回头看看彦波希,见他只是抿着嘴笑,也看不出什么意思来。
“没关系的!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张阳很随意地应道。
彦波希还是笑着蒲扇了几下那他长长的睫毛,对老纪送来的探询目光假装没有看见。
老纪也就半推半就地笑着接受了。
进到病房,看到文迪正在那里给父亲整理床铺,彦波希躺椅上的被子也已经叠好了。
“爸爸,姨父,你们跑哪去啦?”
文迪跳跳哒哒地过来,对着两个长辈撒娇。
彦波希笑着说:“我和你爸刚刚在池塘边做游戏呢!”
“什么游戏,那么好,叫您们玩了老半天啊?护士说,你们早出去了!”
“车马炮!”,老纪不无自豪地说:“我拜你姨父为师了!”
张阳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对着老师竖起竖大拇指说:“纪伯伯,你这下可赚大发了!我这个老师可不一般啊!想当年那在大学里可是打遍校园无敌手,是祥云棋社的第一高手啊!有这样高级的老师教你,你肯定会成为一代高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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