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卷起,天色微明。
晨光正在城市上空盘旋,阳光透过澹澹的雾气,温柔地喷洒在尘世万物上,整个城市都是清清亮亮的。
万物都活了起来,不知名的野鸟,拍打着翅膀掠过低空。冷清清的大街慢慢地呈现了蓬勃的活力,熙攘的人群逐步呈现,汹涌的车流也随之而来。
大大小小的车辆找寻着一切允许自己填入的空隙,原本顺畅的车流很快便拼接成一块致密的铁板,将整条街道塞满,堵塞得水泄不通。
哔哔哔——!
终于,一声鸣笛刺破了清晨的静谧,链式反应也由此展开。车辆的鸣笛声接连不断地在各处响起,宛如老式的打铃闹钟,聒噪着将这座城市从迷蒙中彻底唤醒。
刺耳的鸣笛透过厚重的窗帘闯入室内,引得床上酣睡的权俞利都囔着发出几声不满的梦呓。
“呃呜呃…嗯…闹钟关…”
她一边模模湖湖地念叨着,一边徐徐缓缓地挪动手臂,将手探出被窝四处拍打。
手从腿侧开始一路摸索到枕下都一无所获,她只好不情不愿地鼓涌几下身体,伸手攀到床头柜上继续寻找。
在更换了几次拍击的方向后,指尖才终于碰到了形似手机的物体。手指蜷曲着将其拿到身前,在侧面貌似开关的位置按了按,便随手放在枕侧。
恰巧窗外的鸣笛声这时也销声敛迹,女孩脸上顿时露出满意的憨笑,扭动着身子往被窝里缩了缩,调整呼吸缓缓驶向梦中,打算托周公让自己和宋承宪再续前缘。
不过当她刚进入浅眠,窗外恼人的鸣笛声便再次响起,并且音量更胜之前,如浪涛般一波接一波,将她推向名为清醒的岸边。
“啊!吵死了!”
麦色的手臂从被子里唰地伸出,抓起旁边的抱枕盖在脸上,手攥着抱枕两边遮住耳朵,双腿胡乱在被窝里踹了几下,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将头埋在抱枕里徒劳的抗争了一会,权俞利还是揉揉头发翻身坐起,眼神迷蒙地瞄向墙上的挂钟。
这个粉丝送来的挂钟把karoro仰面的样子当做表盘,人物的两只手一手握拳、一手单独竖起食指,分别替代传统指针时分针的作用。此时karoro左边手握拳微微抬起,食指则平直地指向它正右侧悬挂的乱子草花束。
权俞利眼睛不自觉地眨了眨,然后低下头手虚握着揉揉眼睛,再抬起头看向时钟,karoro还是摆出同样的姿势举着双手。
权俞利顿时杏目圆瞪,扭头瞅向旁边的床铺,只看到了叠放好的被褥和没有褶皱的床单,往常躺在那里熟睡的人却不见踪影。
权俞利还残存的睡意当即消散,都来不及穿上拖鞋,她就一把抓起枕边的‘手机’,拉开门噔噔噔地跑了出去,“呀?真是疯了!这帮家伙跑通告不叫醒我就直接走了?”
餐桌旁的李顺圭双腿交叠,窝在椅子上,眼睛微微张开一道缝隙撇向声源、看清来人后嘴唇微微上翘,慵懒十足的猫相。
“早,俞利。”她向权俞利挥挥手,撕下一点面包丢进口中,再慢悠悠地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举杯示意道:“难得的休假,不来吃个除了包饭以外早餐么。”
接着伸出舌尖舔掉上唇的奶渍,朝餐桌对面的崔秀英比出三根手指,“第二个。再等帕尼出来就能知道你要替我收拾几天房间了。”
崔秀英早在听见急促脚步声的时候就心道不妙,开始装模作样地捏着勺柄在装有半杯温牛奶的瓷碗里轻轻搅拌。
不出所料,李顺圭果然开始发难,一听到李顺圭的话她就连连摆手,“哎咦,我可没有说过要和你打赌。我可是下午要去教会的人啊,怎么能随便和别人打赌呢。”
说完她便拿起装麦片的盒子,匆匆往自己的小碗里舀了几勺,端着碗熘回了自己的房间。
权俞利侧身给落荒而逃的崔秀英让出位置,扭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抓挠着头发来到餐桌旁,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上一杯,咕冬咕冬地喝下去:“什么情况…都几点了你们还这么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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