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琳布置的监视点很快就产生了效果:有人来了。
不过好消息是,来的人并没有敌意。
“有客人吗?”
那个感染者男性眼睛在玛琳和牧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后,把炽热的目光再度投向安托医生。
“这样的话我今天带来的礼物再合适不过了。”他举起手中拎着的猎物,邀功一般兴高采烈的说道,“入冬前的野兽会摄取大量的食物以积攒过冬的脂肪,现在挺肥美的。”
“同时也会变得极端小心,难以捕猎。”安托医生看了一眼那猎物,只有额头中了一箭的伤口,一击毙命,“你能抓住它还真是厉害……一定追踪了很久吧?”
“嘿嘿,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几个小时的追猎而已。”男人擦了擦鼻子,语气带着羞涩与自得。
医生瞪了他一眼,声音变得有些生气:“不过几个小时?你啊,一点也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给我过来,我给你清洗一下伤口重新包扎。”
“是是。”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从刚才开始就被晾在一旁的牧小声对玛琳说道。
“让我猜猜……是什么蒙蔽了我的双眼?”对方忍着笑意用同样的音量回答道。
“真好呢,‘有美一人,硕大且俨。’这是炎国的诗歌来着。”
“你先给我打住。”玛琳感到自己额角跳了一下,“那句诗本意肯定不是你想表达的意思。”
牧完全无视了对方感情上的波动,摆摆手:“这种时候就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啦,只要现在所表达的方向对了就行。”
“不要这么随便好吧,你这话要是被炎国的夫子们知道了是要戒尺打手心的。”
“好可怕好可怕~”
“咳,嗯!”
两人对话的音量逐渐提升,也引起了场中一男一女的注意力。安托医生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说起来还得替你们互相介绍一下……那边的两位是玛琳和牧,我在罗德岛的同事,来这边支援我的。”
“你好,虽然不能在医疗方面提供帮助,但是其它方面有什么事情有需要的话就交给我们吧。”玛琳用标准的商业微笑跟那位感染者打着招呼。
而站在她身旁的牧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声“初次见面”便恢复了沉默。
感染者男性却没有以适当的礼节回应两人,反而在一瞬的惊疑之后死死地注视着她们,仿佛要从记忆里挖出来什么东西一样。
“我见过你们。”他说道,语气复杂。
玛琳脸上的商用微笑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散去:“切尔诺伯格?”
“命运这种东西还真是奇妙。”他没有否认,“在那座废墟里把我一棍子打飞了的恐怖女人就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居然什么心思都没有了——我可以赌上我的全部家当你对我肯定没有印象了。”
“我才不要你的全部家当:阿列克谢跟我说过你们这些整合运动成员的全部家当大概就一枚硬币的水准。倒是,你不打算先介绍一下你自己吗?”玛琳歪了歪头,似乎想起来些什么,“不然我就只能用‘被全垒打打飞了的那个人’来称呼你了。”
“呃,没想到你还记得——不过我的全部家当是两枚硬币。”男人一瞬间陷入一种尴尬的境地,摘下了头上的兜帽,露出一张相当年轻的脸,“叫我西布伦吧,我的萨卡兹同胞。”
“所以你们的恩怨解决了?”一旁双手环抱在胸下的医生问道。
“谈不上恩怨,毕竟那会是我被玛琳小姐放了一马——因为我太弱了。”西布伦回答道,脱下上衣让医生为他处理身上的伤口。
“那这就算是重逢了。”安托双手击掌,一脸兴奋,“我正愁这么一大只猎物要怎么弄呢……今晚开宴会吧!正好亚叶也给我送来了好喝的酒!”
“哈?宴会?”
话题跳跃的有点快,让听众们一时间摸不到头脑。
“在这种时候开宴会真的没问题吗?”连牧都忍不住提问了,“要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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