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彻底放松下来,一夜凶险至极,若是红衣前来给自己创造了机会,自己难以成功。
又或许蛇妖不是太过于贪婪,轻视这个已经给自己重创的书生,或许又是一种结局。
不管如何,张生活,蛇妖死。
这是最好的结果。
扭头看了一眼萎靡的红衣,对方正担忧的看了过来,双方对视一眼,张生勉强微微一笑,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就在他倒下的瞬间,那饱蘸鲜血的玉笔微微一颤,笔尖血色顿时被吸收,然后蛇妖内丹轻轻一颤,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笔锋之中,又有一团白色的光团隐没张生脑门。
再看玉笔,隐隐就有着一丝丝淡淡的难以察觉的血色。
红衣刚想前,眼看这种场景顿时尖叫一声急急后退两步。
“吱呀”一声轻响,接着一个身影踉跄的向这边跑来,正是阿水。
阿水目光扫过红衣,然后奔向张生:“少爷!”
红衣顿了顿,转身向村外跑去。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张生朦胧的睁开双眼,浅浅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周围不知其所在,也不知其所为,不知边界在何处,不知大小有己方,整个世界似乎只有自己。
脚下不是熟悉的土地,依然是白茫茫一片,似乎天地之间只有自己一人。
张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耳边唯有朗朗的读书声。
声音宏大,也不知为何,当这个世界落入耳中的时候张生还本有些慌乱的内心已经彻底平息。
头脑渐渐清明,接着他无思无觉,盘膝坐于地位,竖耳垂头,以正聆听状。
耳边的声音不绝,一片片诗词华章涌入心田,一次次激荡在心中升起,渐渐的,张生身开始隐隐的有了层层包裹的清光,面神色越发的郑重肃然。
又不知道何时,张生低坐的前方出现了一套桌椅,接着一个身穿大红官袍的男子凝聚在座位之。
面色面色丑陋,长须及胸,但一双眼睛清正威严,似乎能够看透日月星辰。
桌有纸有笔,而那支笔却隐隐如张生手中玉笔。
这人看向张生,眼中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精光,又闪过阵阵幽光,似乎对什么有些难以理解,接着又是释然,报之以微笑。
“书生,醒来!”一声轻喝在张生耳边响起,天地共鸣,原本朗朗的读书声消失在天际之中。
张生如遭雷击,浑身青光内敛,猛然从静坐之中清醒。
他茫然的抬头,一名官袍中年男子静坐其,淡淡的看着自己。
张生想要张口说什么,那官袍男子忽然对着张生轻轻一点,一道流光落在额头。
“百无一用是书生,书生可降妖除魔,匡扶乱世吗?”一个声音在张生脑海升起,朦胧之中一支玉笔高悬于虚空之中,笔尖倒挂,犹如立于天地之间的一杆脊梁。
“自小多才学,平生志气高。别人怀宝剑,我有笔如刀。”张生看着这支仿佛贯通天地的那支笔,忍不住响起了沉淀在脑海之中的那首诗。
官袍男子浑身一阵,接着双眼似乎汹涌着无数复杂的情绪,最后化为一声长叹,轻轻的挥了挥手:“从此之后,你要好自为之。”
说完不等张生回答,那身影已经化为漫天星光消失在面前,然后融入那天地之间的玉笔之中。
朦胧之中张生若有所失,鼻子一酸,竟是有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
“少爷,少爷!”
一声声急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张生眼前一黑,接着整个世界慢慢的清晰起来。
“阿水……”张生缓缓的睁开眼,目光落在阿水的身,勉强一笑。
“少爷,你……你别吓我,你怎么哭了……”阿水紧张的说着,远处房门之中传来一阵轻响,接着李三娘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看到张生浑身是血的躺在地,顿时脑袋轰鸣,猛然抓住门框,差点昏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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