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慈母倚门，夜中有法 (2-1)

“少爷，你没事吧？”眼看那狗子拔腿就跑，阿水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到张生身边，拉住张生的手紧张的说道。

张生低头看了一眼阿水，虽然人有些狼狈，但是身衣服完好，顿时松了口气，若是那人做出什么事情来，就是杀了那人都晚了。

“没事，我用木剑打得，哪里有什么事情，”张生笑笑，轻轻的抹了抹对方的小脑袋，安慰的说道，“都怪我刚刚忘记了时间，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事。”

“怎么会怪公子？”阿水慌忙说道，“要怪也是怪我自己不好，没有用！”

阿水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呜咽，刚刚她真是吓坏了，要不是少爷出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好了，好了，咱们就不要再争了。”张生柔声说道，缓解着阿水紧张的心情。

抬起手看了看手中桃木剑暗红一片，不由也有些惊讶自己刚刚的力量，自己盛怒之下竟然把对方打得鼻血横流，虽然落下的时候有所保留，但是这不过是桃木剑而且，虽坚硬无比，可也难以把对方抽的转几圈然后落在地吧……

“看来我之前还是小瞧了自己的力量。”张生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不过接着就是欢喜。

自己是秀才，动嘴的事情哪里需要害怕，此时又有了强壮的身体和如此巨大的力量，就是动手也有了底气。

以前听人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可现在要是有理说不清，自己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

此事倒也给张生提了个醒，自己最近还是有些疏忽了，光想着那些神神怪怪的事情，可实际有些人若是发起疯来伤害并不比那些精怪鬼魅轻，人心如鬼，也不得不防。

收拾了那人，张生眼看阿水情绪逐渐安定下来，这才带着阿水向家中方向走去。

阿水紧紧的跟在张生身后，第一次拥有了如此真切的安全感，平日里若是在这种黑夜之中行走恐怕会吓得不轻，毕竟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哪里会真如面那般勇敢。

想起刚刚的一切，阿水依然心有余悸。

“阿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张生感觉到身后阿水的异常，知道对方或许还是有些害怕，索性轻笑一声说了出来。

“啊？少爷……”阿水双眼一亮，满是期待。

那是多少年以前了？似乎是很久很久远的记忆之中，似乎只有爷爷在自己窗前讲过故事，现在是少爷，少爷就是自己今后最亲的人了，对了，还有对自己极好的老夫人！

“从前啊，有一个小姑娘……”张生的声音在夜风中若隐若现，轻柔的传入阿水的耳朵中，阿水已经记不得那晚自己跟在少爷身后的时候少爷给自己讲的是什么故事了，但是却一辈子都记得自己跟在少爷身后，少爷牵着自己的手，轻柔的声音伴随着夜风落入耳中的那一幕。

也就是因为这一夜的这一刻，阿水决定了，这一辈子都跟在少爷的身后，就是少爷打自己，赶自己，自己都不会离开少爷！

当两人过了河的时候，李三娘已经站在门前，举着一个火把在等待了，看着火光下那张微笑的脸，张生心中的戾气消散一空。

“母亲，你怎么站在这里等着？夜风凉，咱们赶紧进屋吧。”张生前两步轻声说着。

“没事，这不是你们不回来我哪里安心？饭已经做好了，快去吃吧。”李三娘目光落在自己的儿子身，然后看了看身后的阿水，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夜色深沉，李三娘并没有看到阿水脸已经擦拭干净的泪珠。

“唉，阿水，走，咱回家。”张生扭头对着阿水说了一句，接过火把走入这个温暖的小院。

月光渐渐高升，照亮了整个小院，不远处的母亲和阿水房间已经安静下来，想必已经睡下了。

张生摸着床头的桃木剑，之前包裹的破布因为沾染血迹被张生清理，重新找了一块麻布包裹着。

回来的时候害怕母亲多想，桃木剑就被他放入怀中藏着，阿水在张生交代下并不会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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