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回到家中的张生把携带的玉笔放在笔架之,次的事情之后,张生生怕玉笔破损,平日外出等都是携带在身。
一道细如发丝的青芒从虚空之中闪过,隐没在玉笔之中消失不见,刚刚转身看向窗外的张生没有丝毫察觉。
“母亲,东西你放在那吧,我这就把水提满。”院外,李三娘正拿着木桶向外小心的走去,生怕惊动了儿子张生,却没有想到这一幕恰好被张生看到。
“没事,整日在家中也无事,正好出去走走,”李三娘笑了笑,“你在家中好生温习书本,过两个月就要去城中读书去了。”
“呵呵,哪里在乎这一会的功夫?”张生却是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出去,然后从母亲手中接过木桶走了出去,“母亲若是想要出去逛逛尽管过去。”
我……
李三娘心中欢喜儿子的懂事,但是却打心眼里心疼儿子,想着儿子即将去蜀州城求学,虽然距离不是太远,但是终究是许久才能来家一次,转身回到房中再次忙碌起来。
到儿子求学的时候天气就该变暖了,趁着这个时候给儿子准备两身新衣服,儿子已经是秀才身份,总不能还穿着去年的旧衣。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只有李三娘低头穿针的画面,温馨而又让人感动。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衣。
或许说的就是这吧。
村人已经习惯了张生这位秀才公和其他读书人的不同,看着张生穿着袍服,一步步行走在雪地之中,不由羡慕李三娘生了一个好儿子,回家免不得把自家儿子好生教训一番。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张生提着木桶,心中却有些烦乱,虽然已经决心和李博断绝联系,但是对于樱桃的身份却依然难以放下,或许那道人是真的知道些什么,可再回来之前想要寻找那道人却是已经寻找不到。
虽然告诉自己李博此人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可来自于后世的灵魂依然有着过不去自己的那道心坎,更何况那樱桃被李博救下之时,双方见过,会不会引来什么麻烦?
一趟趟提着水,脑海之中翻涌着,甚至什么时候提满了水缸都不知道,还是母亲李三娘听到动静走出来这才唤醒有些愣愣的张生。
“生儿,你今日怎么魂不守舍的?没什么事情瞒着母亲吧?”李三娘目光落在张生身有些担忧,这是在儿子身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出现的情形了。
知子莫若母,李三娘担心自己的儿子遇到什么想不开的事情。
“母亲不必担忧,我这是想着书中说的一句话呢,却总是也想不明白。”张生为了避免让李三娘担忧,笑着解释了一句。
李三娘顿时松了口气:“如此就好,娘不懂什么书本的东西,不过却也知道若是想不通的事情那就不想就是,到时候到了学堂请教夫子便是,若是一味的钻牛角尖可不好。”
“唉,我知道了。”
李三娘这才转身回到房中,趁着天色还亮着,要赶紧给儿子缝制新衣才是。
若真是聊斋世界,侠骨柔情或许有的,那是恶鬼妖邪定然也不少,这樱桃显然并非什么善类,看来要想个办法早作准备,免得稀里糊涂被害了性命。
可到底该做什么准备,张生也说不明白,此时心中只有后悔,当时应该第一时间留下那道士,或许能够询问一二。
张生端坐在书案之前,周围到处都是摆放整齐的书籍,这些是这个家中最重要的财富,也是张生死去的那位老爹留下的最珍贵的遗产。
拿出纸笔,感受着周围淡淡的墨香,强迫自己专注起来,一笔一划的在纸写着什么,到了后来双手越写越快,最后一笔落下,张生感觉痛快淋漓,浑身竟然冒出汗来,心中的不安也消失不见。
低头一看,一个龙飞凤舞的“定”字映入眼睑,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着这个大大的“定”字,张生整个人仿佛彻底的安定下来,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安抚着张生杂乱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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