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校长和副校长 (3-2)

“招进来，无论如何。”费拉梅尔严肃地说道，“这可能是我们最接近尼伯龙根的一次，是迄今为止唯一的线索。即便是我判断有误，这个孩子在神秘学的某个领域上的成就也超过了我。”

“你是说她带有尼伯龙根的印记。”昂热意识到了。

弗拉梅尔沉默了会儿，“有可能。因为我认为她召唤出水银的那一刻其实是在沟通尼伯龙根，但你知道的，我们从未接触过尼伯龙根，也就根本不知道接触过尼伯龙根后会产生怎么样的变化。这些经历历代的炼金术大师们都没有告诉我，因为他们在接触到尼伯龙根的那一刻便已经死了。”

“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那么这个孩子就是引路人，她能带我们找到旧路，进入传说中的死人之国。那里有数之不尽的死去的物质和精炼过的贤者之石……你知道它们能够做什么。”

杀死龙王。

昂热在心中毫不犹豫地给出回答。

“而哪怕猜测错了。那我也为炼金术的发扬做出了巨大贡献！”忽然之间，弗拉梅尔一改之前的严肃，跳脱的说道，“嘿！你知道吗？这可能是一种全新的炼金术！来自不知道从哪个遗迹被挖掘出来的古典！我的名字将会在炼金术史上抹下浓厚的一笔！以后我的那些徒子徒孙们将不再被称作尼古拉斯·弗拉梅尔，而是莱昂纳多！”

即使昂热并没有亲眼看见弗拉梅尔现在的样子，但仅凭对自己这位老友的了解，他也能想象得出这个肚腩已经堪比怀胎六月的孕妇的老牛仔正在眉飞色舞地跳着他最爱的踢踏舞。

闻言，昂热沉默了片刻，“这么久了，还能看见你那么热切的样子真是难得。我记得上一次好像是在01年吧，你收了两个学生当导师…”

听到昂热的话语，弗拉梅尔的眼神又愈发平静，他透过钟楼的窗户看向远方。这里是学院的高点，能够清晰地望见远处的宿舍楼灯火通明，可以想象学生们的夜生活有多么丰富。

他再低头一看，曾经引以为豪、喝醉了就会脱掉衬衣展示给酒吧女郎的八块腹肌已经变成了一整块凸起，当年的西部落拓美男子早已成为历史，如今他只是一个喜欢牛仔服饰的猥琐大叔。

其实昂热说错了一件事，几年前他收下那两名学生的时候只是单纯觉得如果能有个人能陪他聊天吹牛打屁会很有意思，就像他会为了一己私欲背着昂热在学校开展比基尼小姐选美大赛一样，能说出情意千斤不如胸前四两这种话也代表了他的性格不拘于世俗。当然，他看中的学生也不负众望，创建了守夜人论坛，让他在阁楼的蜗居生活变得更加有意思了。从喝酒，看色情杂志和西部片变成了喝酒，看色情杂志和西部片，刷守夜人论坛。

几十年他都没有激动过了，因为没有什么值得激动的事，被烈酒、西部片和性感女郎图片麻醉的日子也很惬意。但，如果通往那死人之国的大门开启……他惬意的日子也差不多到头了。

“既然你对这名学生这么看重，这次要不要亲自去一趟中国帮学院招生？这样你想带多少茅台回去你都有办法。”昂热笑着说道。

“我？我才不去。”弗拉梅尔向后一倒，又缩回到了沙发里，冷哼一声，“这种苦差事谁爱去谁去，我只看结果，你才是教育家，注重过程。”

随后，他挂断电话，再从地上拾起掉落的杂志随手翻动起来。

而昂热，则看着视频上的顾离若有所思。

……

顾离此时正和赫瑟尔一同被校工部的部友送往特定的医院。

赫瑟尔的话是因为她左臂骨折，并且是被死侍的利爪抓伤，仅仅是用破损的衣料包扎肯定是不合格的，还需要更专业的处理。

而顾离…嗯，她是被强制拉来的。

因为她还要跟着签一份保证书，具体内容大概是绝对不会透露此次行动半点内容，如有违反保证书里的内容，则愿接受一切惩罚…之云。而他们手头上也不可能随身携带这种玩意儿，所以要去打印。毕竟正常情况下，他们在行动中遇上普通人都是直接在事后采取催眠暗示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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