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不动声色的说,“真的谢谢,多麻烦你啊。”
陆端存可没感受过孟时这种态度,不过他实话实话,“确实是该谢,不过我可听不懂你们的方言,该谢的人也不是我。”
孟时问,“那谢谁?”
陆端存说,“杨衣,青华大学汉语言文学的教授,老家也是河州,正好活动遇上,我就顺嘴问了一句,她说,这话是小方言里的小方言,出于保护的目的,收集资料的时候学过,于是很有兴趣的说要实际应用一下,也是巧了,不然这活该是你自己干。”
孟时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陆端存问,“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是翻译的有问题?”
这种生僻的小方言充斥各种极其口语化的俚语,比翻译英语都难。
“没有,没有,信、达、雅,我来做都到不来这种程度。”孟时摇头,“就是突然一个念头,想知道是谁做的,您替我谢谢他。对了,怎么不给他署名啊。”
陆端存说,“我俩把名字写上去,你欠大人情了,你要是想再欠个人情,那就把杨衣名字加上去。”
孟时哑然,自己这是脑子抽了。人家青华教授凭什么把名字挂上去啊。
陆端存说,“我请她吃过饭了,她呢也是觉的好玩,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我和成康把名字挂上去,是觉的真心拍的不错,就是你改的那一版,我很不满意。”
《流夏是孟时提供的素材,陆成康按照陆端存意思剪辑,初版的整体立意是,用独特的角度反应留守儿童,空巢老人,乡村荒芜。
孟时给改成了,似水流年,人总要成长。
虽然他没露脸,但主角确确实实的从观众看的刘夏,变成了拍摄的孟时。
从刘夏的童年,变成了他对生活的反思。
说实话,这种扭转并不自然。
如果说初版的《流夏算是小成本电影,那孟时改过上传到哔站的,只能算是他的自哀自怨,自娱自乐。
孟时知道这点,但他还是这么做了,现在他又想改回去。
因为,符号式的标注,就像口号一样无力,唯一的作用就是麻痹自己。
孟时,说,“我删了放你那一版,行了吧。”
陆端存可逮到机会了,得意的看身边自家妮子,说,“早该这么做,你那是落了下成,不伦不类,狗屁不通……”
孟时说,“得意一下就够了,别过分。”
陆佳佳眯着眼睛,无声的笑,爷俩交流的挺和谐,至少没对骂起来。
陆端存笑,“你和杨衣是河州老乡,又在一个城市,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既然说了,那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当面谢谢她。”
孟时说好。
陆端存就把联系方式发了过去。
孟时把号码存下来。
陆佳佳在他挂断之前凑在手机前,说,“再见!”
孟时说,“再见。”
陆端存又说,“其实老叶也给了意见。”
孟时说,我俩没事。这才挂了电话。
看了眼时间,四点,便没有直接给杨衣打电话。
管斌问,“说什么呢?”
孟时说,“你看过《流夏吗?”
管斌点头,他看到后面字幕,陆成康和陆端存俩人的名字,把他吓了一跳。
孟时说,“里面方言懂的人很少,陆端存给做个字幕,当时没感觉,刚刚一激灵突然觉得吓人。”
“吓人?”管斌不解。
“我怕特么的是我爹给弄的啊,我这边吭哧吭哧和人过家家,躲猫猫……”
过家家、躲猫猫……管斌想,贾树道听到这俩形容词,会不会和这货同归于尽。
“然后几年没见,连我阿爷走了都回不来的孟愈远,其实是个隐藏大佬,突然冒出来,一巴掌把贾树道拍了,这尼玛就很离谱。”
孟时拍了拍胸口,“还好,我爹还是那个在藏区瞎逛,时不时电话费交不起,连回家车票也买不起的铁废物,不然这么狗血,我一头撞死算了。”
管斌感觉自己就无法理解这货的脑洞,这都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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