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合同云汉,葵藿仰阳春。
心乖甚水火,百恶集其身。
玉颜随年变,丈夫多好新。
昔为形与影,今为胡与秦。
胡秦时相见,一绝逾参辰。”
看罢,小哪吒叹了一口气。
苦相身为女子,地位十分卑微。而男子刚出生就被重视,父母希望他能立下大志,建功立业,光耀门楣。苦相身为女子生来就不被家里珍视。长大以后,她只能居于深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旦来了客人,就得躲藏起来,羞于见人。到了出嫁的年纪,她含着眼泪远嫁他乡。出嫁后,她就像雨滴从云层落下,从此便成了别家的人。在婆家她总是低着头,表现得很和顺,也不敢随便说话。对公婆、丈夫等的跪拜没有数,对婢妾也要如同对待庄严的客人那样敬重。幸好她与丈夫情投意合,只是二人如天上的牛郎织女星,不能常常相聚。而且女子之于丈夫,也只是如葵藿仰望阳光那样,尊卑悬绝,永远和丈夫处于不平等的地位。男子一旦变了心,就把各种的罪名都强加到女子的身上。随着女子容颜老去,丈夫对她的情意也已不再,又有了新欢。往昔她与丈夫,像形和影一样不能分离,如今彼此却如胡与秦,相隔万里。即使胡秦之地的人,时而也有相见的时候,但她与丈夫却如天上的参星和辰星,永不相见。
人的命运,难道真的是取决于人的貌相、性别,而不是取决于社会地位和社会的伦理、风尚吗?男子当家,由宗法制度所决定。命运这东西,很大程度与经济地位、与社会意识有很大的关系。女子从一出生往往不受欢迎,成长中也备受歧视与约束;待到出嫁,似泼水难收,与家人生离死别;在婆家的地位又卑贱,毫无温暖可言;夫妻恩爱如同牛郎织女相会般难得与短暂,对丈夫的仰赖如同那葵藿向阳,往往也不牢靠;随着玉颜的逐年苍老,夫妻情义也逐渐出现了裂痕,待到势如水火,曾经再品貌端正、温顺善良的女子,如今也是百恶集于一身;君不见,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小哪吒掩面一阵郁结从绳床上翻滚到地上。
“三弟这是怎么了?”木吒疑惑道。
“唉,大概是入戏太深了!”金吒叹道。
“他整天看的都是什么书呀?”木吒说。
“半卷书写尽世间沧桑!”金吒说。
“我见他即使不看书时,也会时不时地神伤一下!”木吒说。
“三弟也不容易呀,他是这方水土的守护神,既然被人们供奉着,也要听尽世间一切疾苦,久而久之难免会产生共情。”金吒说。
茶馆里,崔护听完后,一阵默然。
“小女并非良配,还请崔公子深思。”苏琦说完,站起身来,欠了欠身,“公子,小女告辞了。”
“苏姑娘!”崔护叫住转身要走的她。
苏琦回过身来:“公子还有什么事?”
“别的且先不论,姑娘觉得在下如何?”崔护问道。
苏琦说:“公子一表人才、位高权重,实为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姑娘心下觉得可还满意?”崔护问。
苏琦愣了愣,说道:“小女望尘莫及!”
崔护看了她一会儿,然后问道:“姑娘方才说距离往生的截止期限最长还有十年?”
苏琦点头。
“我知道了!”崔护说,“姑娘若还有其他的事,便回去吧!”
苏琦欠了欠身,转身下楼,出了茶馆。
崔护从窗户往下目送着她的背影远去。
陈塘关外,哪吒让昊倾城带着一小队人马例行巡视周边。
在通往腹地的路上,有马车队往陈塘关方向这边行来。
其中一辆马车上,车帘被掀开一角,露出一女子清秀的容颜。
路边繁茂的杂草丛中早已埋伏着一伙贼寇,见到马车队走近,发起袭击。
人群大乱,家丁仆役不断被砍,护卫与贼寇厮杀。
贼寇人数占优势,不一会儿将护卫们干掉得差不多了,财物被从马车上搬下,女眷们可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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