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得入迷,一会儿闭目沉思,一会儿紧捏胡须,终于,睁亮了眼睛,拈着胡须笑着。
“姑娘,你这图纸,少了一样东西。”
君念辞乐呵呵,拱手:“不愧是严老。”
严老再拈胡须,看了眼君念辞再看了眼图纸,点点头:“是个有意思的姑娘,老头子接下你这单了,不过有个条件…”
“严老请?”
“听那些个后生你是花大价钱来请人锻造这火器,老头子我性子直,也不拐弯抹角,这东西的确引起老头子极大的兴趣,钱也不要你的,你将全部图纸画出来,与人道道,这火器是怎么组合的,如何?”
君念辞面上似有为难,苦笑:“若严老真能锻造此器,君辞自然双手附上,可是…”
“可是什么?你出来。”
“这组合手法乃是家传…”
严老心上一急,立即道:“老头子又不觊觎你这东西,这样吧,看你三个似乎是没个去处,你随老头子我回去,与我共同打造,决不私藏你的东西!”
“不不不,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心中更是乐开了花,“即然严老能瞧上这东西,君辞就叨扰几日了。”
“这才爽快嘛,”转头就见自家孙子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
“爷爷你…”
这才一会儿!您老就要领大三个人回家?!平时没少被娘唠叨吗?!
“纪儿,回去同爷爷一起与你娘道道…”
严纪无语凝噎,抹泪望苍:爷爷,我能拒绝吗?!
阿落收起画纸,偷偷对君念辞竖个大拇指:“姐,真有你的!”
“这严老性子虽怪,不过,这样也好,免了事端。”转头朝身后客栈叫了声:“哥,多谢你的桌子了!”
那哥涨红了脸:“不,不用客气!”
见人走了,这才将门外的桌子收了回来。
“掌柜的,你晓得那是谁家千金吗?”
掌柜的头也不抬,两眼发光“当当当”地打着算盘:“不知道不知道,还不快干活去!”
街道是石青板所建,带了特有的年代感,一路沿至远方,雕楼画栋,卖糖饶贩,香气扑鼻的食,一行人跟在严老身后,肚子饿得慌。
“姑娘,你是哪里人?”
“严老叫我君辞就好,是烬国人。”
“烬?”严老口中顿了一顿,回头仔细地打量了一翻:“看你身后这两位也是气质非凡,应当是身家不凡吧,来这轮忆台也是为了看圣选吗?”
“圣选嘛,看与不看皆一样,”君念辞道:“君辞来此,是为了寻一个人。”
严老点头,没再追问,随着严老转过街角,来到严府门前,这严府二字笔力硬朗,风格也尽是大气朴素,颇有些年头了。
推开大门,走进前厅,嗅到饭香的同时,一声虎吼也随之而来。
“老头子!你还知道回来吃饭啊!”
几人被吼得愣在当场,那严纪已经缩到严老身后去了,反观严老,听见这声音却只是掏掏耳朵,吹到一边去。
“女儿,今儿个家里来了客人,还不快些准备热菜客房,招待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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