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琰来到甲辰房,推开门进去。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外加文房四宝。
王琰关好门,在椅子上坐下,铺好纸,拿起笔,平静的神色再起凝重,他还是果断落笔,写下四个字:夺命九剑。
写好后,他不再犹豫,卷好,放入身旁的一个圆槽。
这张纸无声的落下,房间里再次归于平静。
王琰坐在椅子上,神情凝色没有放松。
‘夺命九剑’,是他父亲辗转留给他的。这种功法,他曾经暗地里打听过,是一种秘而不宣的神秘攻杀术,极少人会。
现在,王琰直接写出了‘夺命九剑’,哪怕有刑部命案的遮掩,让有心人知道,还是可能会联想到他父亲。
这是在冒险!
但王琰不能不冒险了。
陈乾被调走,决不是偶然,很可能是有人准备对他动手了!
王琰静静坐着,等待着。
不多久,圆槽里弹出一份卷纸,王琰伸手拿过来,摊开看去,上面只有两个字:十两。
王琰面露意外,道:“只有十两?”
情报的价格预示了价值,十两,这说明夺命九剑的消息,根本不值钱!
王琰从怀里掏出银票,卷好塞了进去。
眨眼间,又有卷纸探出来。
王琰打开,上面的墨迹未干,写着:大内,青天监,上阳坊永春巷陈宅。
前面两个,王琰不意外,倒是最后一个,令王琰有些动容了。
这说茶楼,是未卜先知吗?
王琰看着这张纸,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丢入边上的火盆。
他没有立刻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这里没有规定时间,只要进来了,就可以待一天,一个月只能来一次。
就在王琰写下‘夺命九剑’后不足一炷香时间,滕府。
滕朗身前站着一个下人模样的年轻人,与滕朗道:“滕大人,殿下那边传来消息,有刑部的官员去了万事茶楼,调查夺命九剑。”
滕朗正在作画,大肚子异常突出,他面色认真,专注,道:“刑部那帮饭桶是认不出夺命九剑的,是那个王琰吧?”
年轻人道:“殿下未明言,只知是正七品官服。”
滕朗还在作画,头也不抬道:“那就是他了,没有青天监的帮助,刑部一百年都查不出端倪,将陈乾支出京是对的。”
年轻人道:“不知,滕大人要作何应对?”
滕朗猛的一勾笔,抬头看向年轻人,道:“人又不是我们杀的,我们着急做什么?”
年轻人直视他,道:“滕大人别忘了,那王琰的背后是九殿下,九殿下的目的可不是查案。”
滕朗脸色骤变,慢慢放下笔,沉声道:“他们休想!”
年轻人便不再多言。
王琰在万事茶楼坐着,一直到天黑,才摘掉斗篷,走出茶楼。
路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吆喝声此起彼伏,与在茶楼里仿佛两个世界。
王琰拉了拉衣领,辨别了一下方向,融入人群中。
没有走出多久,对面一个儒雅的中年人,微笑着立在路边,注视着王琰。
王琰打量一眼,便走了过去,道:“先生是在等我?”
中年人抬起手,笑着道:“王公子,我家主人恭候多时。”
王琰不认识这个人,但这个人穿着打扮,言谈举止,绝非寻常读书人。
王琰微笑以对,道:“令主人是?”
“王公子上去就知道了。”中年人笑着,转身就进了身后的酒楼。
王琰见着,只是顿了下,便抬脚跟上。
这个酒楼空无一人,静悄悄的,只有两人的脚步声。
刚刚走到二楼,就传来一阵笑声:“王琰,你胆子还真大,就不怕有人故意设圈套,埋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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