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培文这次分享会看似结束了,但影响力却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读过《人生》这部小说,开始持续发酵。
刘培文有一次路过布告栏,甚至看到了自己的那句话被刷在上面。
人世间最大的痛苦,不是我做不到,而是我本可以。——刘培文
好家伙,名人名言是吧?
不可否认这句话还是挺励志的,至少在各个年级开始准备期末考试的时候是这样。
更让刘培文意想不到的是,居然有还有人整理了自己那天分享会的演讲内容,用自己的名义寄给了燕京日报。
而自己这个当事人,竟然是在收到燕京日报送来的汇款单才知道的。
这天,刘培文几人在办公室里分拣文件。
办公室是四合院的瓦房,夏天关上窗户格外闷热,打开窗户,热流自由穿梭,也好不到哪去。
整个办公室几十平米,只有一台老旧的吊扇在头顶上卖力地旋转,制造出巨大的噪音和不够凉爽的风。
“哎呦,弄不动了!我歇会儿!”刘培文干了一会儿,脖子上汗珠顺着皮肤流淌下来,跟小虫爬过一样,让人痒得难受,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
“别啊!”黄成民揶揄道,“加油,你本可以!”
“又来是吧!”刘培文苦笑着摇摇头。
因为这个典故,办公室里的人很是开了他几天玩笑。
成年人嘛,什么可以不可以,问就是不可以。
“哎,别说培文了,”周庭转移话题,“小黄你妹妹咋样了?”
“快好了!”黄成民闻言精神一振,笑着说,“这两个多月,大大小小在医院就住了一个月吧,天天吃药跟扒拉花生米儿似的、打吊瓶跟喝酒似的……”
“怎么还吃上啦?”刚进门的潘丽丽随口问道。
她提着一大包东西,晃晃悠悠放到角落里,这才一屁股坐下,抓起桌上的扇子拼命扇风。
“说她妹妹呢!”周庭解释道,“这么说,以后没事儿了?”
黄成民最早带妹妹去检查,医生只说是过度劳累。后来检查才知道,是中毒引起的再生障碍性贫血。
幸好发现的及时,目前经过治疗之后,二妹基本上与健康人无异。不过由于彻底根治需要时间,所以以后还是要经常跑医院。
黄成民心情还是不错的,在他看来,自己的妹妹完全是捡了一条命回来。
“当时二妹还急着走,不想治疗,我就跟他说‘你知道一个骨灰盒多少钱吗?你还没攒够盒儿钱呢!’想死也得等等!”
几人感慨一番,终于摸鱼摸到了下班的点。
推着车子出来,黄成民照例凑在身旁。
“培文,过两天我妹妹好透了,请你吃顿好的!”
“好的?有多好?”刘培文已经习惯了黄成民的夸大。
“炸酱面!怎么样?”黄成民得意地摇晃着脑袋。
“不怎么样。”
“这还不怎么样?”黄成民不服,“我告诉你,这一顿炸酱面,够忙活三天,从澥黄豆酱开始,到做肉丁,还有黄豆芽、心里美、黄瓜条……光面码就得七八样!”
“那是挺好!”刘培文畅想了一秒钟,“什么时候吃?”
“还得等等!”
“去你的吧!”
回到屋里,刘培文今日忽然有所感悟,终于开始下笔把小说最后的部分写完。
就这样,又费了几天功夫,六月初的一个即将天亮的清晨,刘培文终于把这篇小说写完了。
这篇献给大杂院里普通人的小说,足足有十六万字,嬉笑间的酸楚人生,都在其中。
在投递之前,刘培文还打算找两个人审审自己的稿子,才敢确保万无一失。
可是一则刊登在文艺报上的人生故事,却意外地打断了他的日常。
“我说,别怪我心黑啊,这不会是你们搞的宣传吧?”
此刻的刘培文正在燕京文艺的编辑部,他盯着张德宁,面色不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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