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作为玄水的一员,自然也深受这种规矩的桎梏。
他可以从村民的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但是口说无凭,让徐风不愿意去尝试。
面对邪异,依靠做出判断的是阴气和表现出来的邪异,这样才能被徐风定义为邪异之物,定义为有价值。
若是没有,那只能算是奇怪,稍加留意即可,不需要花费气力。
就如大河一样,能做的都做了,若是没有发现什么邪异的东西,那么就做出判断这大河无异。
徐风已经做的很好的,在短短的时间内,能够做到这点,他已经很用心了。
换做玄水任何一个人来,都不一定比徐风做的更好。
但是,李越知道,若是只能做到如此的话,那还远远不够。
若是一般之物,徐风的做法不为错。
但若是遇藏的很深的事情,徐风的火候还明显不够,很容易就能被蒙蔽过去,难以看清事情深藏的真相和本质。
陶诗诗可看不出李越和徐风心中所想的那些弯弯绕绕。
“李越叔叔,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现在还不好说,都是猜测,需要进一步得到结果才能再做判断。”
这话听去很不错,很有深意,但其实这句话什么都没有说。
陶诗诗看向李越,目光怪异。
“怎么了,我的脸开花了。”
陶诗诗摇头。
“不是,我就是在看,你是不是和道长一个年纪,怎么说的话都是一样的老气横秋。”
“道长老了,说话做事难免瞻前顾后考虑再三,属于正常,毕竟他的经历摆在那里。”
说着,看向李越,眼中带着疑惑。
“但是,你不过是比我年长几岁罢了,怎么也是如此心事重重,我不喜欢。”
说着,拍着李越的肩膀。
“你不是让我叫你哥哥吗,那你就拿出点年轻人的气质来,不要如此老气横秋的,想到什么就去做,不需要什么都想好了,做好了准备再出发。”
“那样多美意思,人生多无趣,是吧。”
陶诗诗笑着,天真烂漫的笑容在脸,当真是美丽的花朵一样,朝气蓬勃,充满活力。
李越摸了摸陶诗诗的头,弄乱陶诗诗的头发。
“小丫头还来教训我了,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陶诗诗嘟嘴。
“我不管你了,我去村中转转,顺便看看能有什么发现,说好了,我们比赛,看谁发现的更多。”
“小心掉进耗子洞。”
陶诗诗对着李越做了一个鬼脸,转身走了。
李越看着陶诗诗天真烂漫的样子,忍不住轻笑。
若是可能,又有谁不愿意如此无忧无虑,天真活力呢。
他是只比陶诗诗年长几岁,但是他却无法如陶诗诗一般,那样随性而为。
李越必须要做事三思,前后权衡,步步踏稳,如履薄冰。
因为,他的身后可没有一个逍遥道人。
李越做事不得不考虑清楚,不得不让自己变成陶诗诗口中的那份老气横秋,也不得不将一切都尽量多的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是李越想那样,也不是李越喜欢那种感觉。
而是,李越,迫不得已。
若是李越不,那么莫川不会重生,周建周德不会活着。
若是李越不,那琉璃无法转生。
若是李越不,那江流儿一家早已白死。
若是李越不,那他的父母……
所以,也许李越的人生会无趣,但是,他必须那样做,才可让更多的人活着。
就如李越说的那样,也许他救不了所有人,但,总要试试。
李越轻笑,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让一个小丫头搞得自己伤春悲秋的,这定力是越加不行了。
陶诗诗离开,便有一个道士走了过来。
此人,看去应该是一个真正的道士,同那些假扮之人完全不一样。
这个人的精气神,都有着属于修道之人那份淡然和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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