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我有病 (2-1)

手臂里抱着一个女人，她长的什么样根本就不重要，因为别的人都如此，他这个被叫做老大的人就更要“以身作则”。

从十四岁都在这些场所出入，各种各样的女人见过不少，没有恋爱过，不懂什么是爱情，但日日都有这样的游戏。女人在男人的生命里是不可缺少的游戏的筹码。

烟，酒，女人，更加是他们这种人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刚成功的做成了一票买卖，理所当然的慰劳跟着他的兄弟，兄弟远比女人重要多了，男人之间更看重的是义气。

眼睛盯着台的一个舞娘，很露的装扮，很浓的彩妆，美丽妖娆的。

苏言震时常在想，若汉如果走进他真实的生活，该会和他做怎样的决裂？只是，她永远都不会关心他身处何处，她需要的只是有这样一个人存活在她的精神世界里。

江楚龙对他说：“这个跳舞的好像是新面孔。”

江楚龙是和苏言震深交十年的兄弟，一起面对了很多的打斗与磨难，有些像电影里的情节，彼此是可以为对方两肋插刀的。不同的是，江楚龙没他那么多的牵挂，是个地道的孤儿，所以，两人一旦面对危机的时候，他总会帮苏言震挡在前面。

苏言震不接口，任何女人在他眼里都没什么不同。

“把她叫来喝几杯。”

那女子被叫到跟前来，很豪放的先自己干了几杯，然后说：“谢谢捧场，我要去换衣服，准备下场的节目。”

江楚龙笑：“想走可以，把面的内衣脱了。”

他们原本就不是好人，调戏一个在这样的地方班的女人更加是常事，苏言震并不阻拦。

她的回答是：“不！”

几个男人同时起身，拧住她的手臂，将她的头压在桌子去。

她笑，看着江楚龙：“有本事你和我单挑！”

灯光昏暗的一个包厢，一群被酒精错乱的男人，一个毫不畏缩的女人，注定会有好戏场。

单挑的结果，就是他们两人扭打成了一团，苏言震还从来没见过如此有反抗精神的女人，是那种一个男人根本无法制服的女人。

江楚龙大叫：“你们他妈的还不帮忙。”

苏言震笑：“谁也不准帮忙，小龙，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扭打的最后，江楚龙认输，边摸着脸的血边说：“你跟我们混吧，这里的兄弟你看谁了随你挑。”

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擦净唇边的血，指着苏言震说：“就是你，我跟你了。”

一场戏剧性的打闹，结果就是一个叫何思棋的女人加入了他们，而且被叫成了大嫂，苏言震从头到尾觉得莫名其妙，他可不想带个女人在身边做拖油瓶。

凌乱的出租房，开始因为她的加入而变得井井有条，一群不知冷暖甘甜的男人也因为她的加入而懂得倦鸟知归，她的职责好像就只是帮他们做饭洗衣而已，这样的一种身份反而让她成了男人们依恋的对象。

苏言震会时常的看着她和男人们打闹成一团，这是个毫不知道底细的女人，倔犟的而且叛逆的，张狂的而且强悍的，就算身处狼群也懂得自我保全。

她会时常大胆又妖娆的斜着眼睛看他，他只觉得，她随时打算要非礼自己似的，让他觉得新奇又觉得迷惑。

胸脯露着一大片的小内衣，大腿露出一大截的牛仔短裤，坐在他身边看电视。别的卧室传出的是男人女人的嬉笑尖叫。

斜着眼睛看他：“你为什么不带女人回来？”

“我有病。”

笑：“我给你治。”

将一罐啤酒一口气地喝下去，猛地起身，伸手掐着她的脖子吼：“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滚回你房间去睡觉。”

何思琪缩着脖子，乖乖地点了头。

苏言震坐下来，手机的墙纸是若汉的照片，呵，一个来自天堂的女子，和自己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自己是那么那么的喜欢她，喜欢是什么呢？喜欢就是爱吗？他没读什么书，不懂爱情是什么浪漫是什么，就觉得，她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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