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绥伸出满是鲜血的左手,缓缓将虚空一旁随尸漂浮的残刀捡起,随后轻轻扯下一抹破碎的红布,饶于刀柄之上,颤巍握住。
“碰”
巨大的冲击,使得长城大阵摇曳不已。
一名天刃部众被突入而来的神芒轰出大阵内壁节点,半身已残,漂浮入空。
虚空中的男子已经血肉剥离,自然面目狰狞丑陋,一口气仅在,漂浮到虚空一角,发现了那浑身鲜血的郭绥,艰难笑道:“将主,俺欠的债可能还不了”
望着这一幕,不知何地,郭绥莫名地心伤,心中生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他恨自己弱小。
他自认为见惯了军旅中的生死离别,但却从未想过整个心脏好似都被人死死攥住一样。
“铛”
天地间,忽的响起一道悲壮苍凉的青铜颤音,好似在悲鸣着什么。
那些漂浮的战尸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引导,寻着星空下的青铜颤音,就像听着来自远天的战歌。
星空下,一具具战骨在漂浮,一杆杆破碎的长枪断刀在随尸而流,没入星空之巅的一道古老天门之内。
隐隐可见,那道天门之内,是一方清秀的天地,其里有青山三两座,青山上墓碑层层叠叠,石墩躬身迎英魂归冢。
虚空高天之上。
“老爷!”食铁愤而出声。
护持人王的九州长城大阵已经出现了不少缺口,虚空的那道天门自出现那一刻,就再也没闭合过,因为每时每刻都有人王将士在战死。
自家老爷再不出手,那就不是磨练,这是要蕨根,人王一脉都将战死在这,那是即使自家老爷出手,也无力回天。
老人却不理他,而是注视着下方的那道身穿人王衮服的少年。
他看少年愤怒,看少年不甘,看少年欲将怒火倾泻九天
“还不够”
食铁想再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早已被下了禁锢,浑身动弹不得,更别说开口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战场。
“秘法道境,呵”
大战许久,被月蚀四神将拦住的星海道境强者也发现了端倪,眼前这四尊手持神秘天阙道器的巨人道境,本身战力太弱了。
如果不是那天阙道器神异,他们覆灭。
旋即,四名星海道境强者对视一眼,齐手出招。
“隆隆”
四尊星海道境生灵齐喝,长啸如雷震,逸散的道韵连碎虚空,抬手捏动一方大印轰落,其上艳红霞光千万缕,像是大日蕴藏其中燃烧,迸射惊天光辉。
天门虽强,但终究只是死物。
不到片刻,一道足有五千丈的身躯炸裂横飞,手中的天门脱手而飞,躯体血肉逸散成千百块散落,森白的逸散成千百块散落,森白的骨茬醒目无比。
嘭!嘭!嘭!
炽盛的大日光晕如天火坠落,狂暴的神力倾泻而下,其余三名月蚀神将都被洞穿,打烂了血肉,如同烂泥一般淌出。
为首一尊通体灰白的人性神力,收手而立,眸光自星宇角落扫过。
“那天阙道器的确有些麻烦,但你们太弱了。”
月蚀南咳血不已,强撑身躯而起,看着在如流星般直插古城而去的那两条长城,笑了。
“南老!北老!”月无痕怒喝。
月蚀四神将现在只有两神将了,月蚀秘法分出的那两尊神将之身,总归还是不如真实生灵,在那恐怖的大日光晕下归寂了。
月蚀南,月蚀东为一人两体,月蚀北,月蚀西亦是如此。
现在月蚀东,月蚀西皆战死。
仅剩本体的月蚀南,月蚀北。
这两位老人,也是月无痕自成为月蚀王以来便陪到他身边的两尊老人。
月蚀南看着月无痕笑了,笑的很开心。
月蚀一族本为小族,不论他们是否投靠人族,战死在某处战场上都是他们早已注定的宿命。
要么是为本族战死,要么是为其他古族战死
现在这般,对于两位月蚀老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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