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郎笑了笑,突然大袖一荡,如同流云一样将那人的两个锤头绞住,接着舌绽春雷,一声暴喝,那人无论如何也握不住双锤,两个大铁锤便被江郎夺去。
杨之秋正在喝彩,一道剑影飞来,已经刺入他的心窝。
董老大惊呼一声,一僧一道已经从杨之秋的尸体旁飞身过来,道人手中还在滴血的长剑抵住了她的咽喉。
情形突变,倒令江郎惊愕不已。
两个蒙面人身影飘忽,也聚到董老大身边,使锤的蒙面人笑道:“江左布衣固然武功高绝,此时要救董老大也是万万不能了。”
那一僧一道面无表情地对着一脸绝望的董老大,使锤的蒙面人道:“董老大,你莫要怪这两个人,要怪只能怪自己识人不明。”
僧人道:“咱们本就是主公安插到这里的卧底,董老大,你本能够逃脱今日之劫,可惜的是,你心中只有这个杨先生,对咱们弟兄从不假以颜色。本来风流快活一辈子,偏偏要与姓杨的成为同命鸳鸯。”
董老大虽然自知今日一命休矣,却还是在震惊之后敛容正色道:“就凭你们的嘴脸,还想让我假以颜色?今日一死便罢了,何苦折辱与我。”
用剑的蒙面人瞧着江郎,终于开口,但是声音虚缈迷离,显见乃是用的腹语:“董老大今日必死无疑,阁下即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断难从我们几人手中将她抢回去。”
董老大也望向江郎,凄楚笑道:“江郎能够回来救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今日除了一死,别无他途,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只有一事相求,万祈江郎答允我。”
江郎没有回应,他似乎打算就此离开了,所以他微微转身。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江郎是何用意。
董老大嘶声道:“求江郎日后寻到我的孩儿,他纵有千般错,也不是他的错,而是造化作弄。”
江郎已经背过身去,淡淡道:“你孩儿即便罪不容诛,江郎也绝不会杀他。请你放心好了。”
他向前走出了几步,那几个人猜想他已经无能为力,只得转身而去。那道人手中的长剑便要发力。用剑的蒙面人弹出一指,将长剑击开,道:“还是让她自行了断吧。”
就在这个时候,两道乌沉沉的巨影挟动风雷而至,一缕清风随之飘来。
那两道巨影乃是大铁锤,那缕清风正是江郎。
几人忙着逃避日月经天般的锤影,董老大已经被江郎携走。
几人待寻找董老大时,已经渺然不见了人影。
千山飞渡,此时新月如钩。
一个人坐在危崖,寂寞地喝着酒。
昨夜的篝火已经熄灭,今夜的危崖没有篝火。
江郎和董老大站在那人的对面,那人抛过来一只盛满了酒的杯子。杯子在空中一闪而过,居然没有洒出一滴酒。
江郎接住酒杯,一饮而尽,道:“好酒,天云居士的好酒并非世什么人都能喝到。”
天云居士将凝滞的目光投过来,却没有看董老大一眼,只是定定地注视着江郎,道:“你很喜欢多管闲事,这不是一个好习惯。”
江郎笑了笑,道:“这的确不是个好习惯,甚至是个要命的坏习惯。”
天云居士缓缓道:“这个习惯不仅能够要了别人的命,有些时候还会要了自己的命。看你的样子,并不像短命的样子。”
江郎随手将酒杯抛了回去,天云居士又给他斟满了一杯,漫不经心地抛了过来。
江郎又一饮而尽,道:“好酒不可糟蹋,两杯足矣。尊夫人已经回来,居士无论如何要断了旧恶,好生照看于她。江郎以为尊夫人当日离去,大有苦衷。这个世界,没有苦衷的人并不多见。”
董老大瞧着江郎,道:“既然江郎有如此心得,我便放心了。我孩儿的事情还请江郎成全。”
江郎疏忽不见了,但是他的声音还在危崖飘荡:“第一,找到他,第二,无论他做错了什么,都体谅他的苦衷,不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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