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错了,《白鹿原》的雏形,已经在陈中师的脑海里出现了,想不到两人的经典著作,都是在自己的“帮助”下开始写作,太有成就感了。
“骅子,你呢?”陆遥晃着头,他的脸方方的,戴着一副眼镜,感觉像卡车正面。
“还继续写诗吗?”
“不写了!”曾骅挥挥手。
不写诗了,狗子才继续写诗呢!
写了一首《再别了康桥》,被人骂成了狗!
不写了,让你们继续在诗歌的荒漠里煎熬着!
再说了,诗歌只是自己赚钱扬名的工具,现在自己找到了更好的赚钱扬名工具,那就是写歌,卖给港奥台歌手,还可以卖给欧美歌手,赚港纸,赚叨乐!
我这满腹的才华啊,终于又找到了好去处。
“骅子,那你还写电影剧本吗?你写的好几部电影,我们都爱看。《瞧着一家子》、《405谋杀案》、《喜盈门》、《好事多磨》,在我们镇上电影院,来回地放,每次十里八村的乡亲们,总有没看过的,进去看一场。”
陈大婶坐在一旁,就着白炽灯泡在纳鞋底,忍不住凑了一句。
曾骅一个战术后仰,差点倒在了炕上。
幸好年轻,腰好,马上给扳了回来。
“大婶,我不仅还写电影剧本,还要自己拍电影呢。”
陈中师和陆遥虽然喝得有点高,但没醉,猛地一抬头,异口同声地问道:“你想拍电影?当导演?”
“是啊,自编自导自己监制,调教演员演出想要的情绪,指导摄影师,拍出想要的画面,拍一部完完全全属于我自己的电影。”
陈中师摇了摇头,“有志气!骅子,虽然你有才华,可是按照你们电影厂目前的状况,你很难单独执导啊。”
陆遥伸着短短的脖子说道:“没错,陈老师说得没错。电影厂,跟我们杂志社、文化馆,所有的机关单位一样,排资论辈。骅子,你虽然有才华,可毕竟太年轻,又不是专业的导演出身,组织上很难给你单独执导的机会。”
曾骅哈哈大笑:“我知道,所以我不在内地拍,我去南港拍!”
“南港?!”陆遥和陈中师对视一眼。
是啊,人家在南港有亲戚,听说还很有钱。
据说那边的风气比较直爽,想办什么事,砸钱就好了。
“陆老师,陈老师,从进了北影厂,我写出了新时代第一部喜剧片,第一部侦破片,第一部爱情片,将来还会拍摄第一部武打片!
莪以前说过,愿意做砸破冰封湖面的一块石子。我想我做到了,听王厂长说,从去年下半年到如今,各地电影厂今年立项的电影如雨后春笋,有数十部。各种类型的都有。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这里的春天已经来了,我就该换个地方去撒欢了。哈哈!”
是啊,自己用几部敢为人先的电影,仿佛一缕春风,让内地电影工作者看到了方向,现在一涌而上,百花齐放,自己也算完成一个使命,该换个地图玩玩了。
再说了,内地电影发行市场这个鬼样子,一直要到二十一世纪才算是彻底好转,才能让内地电影赚到钱。
与其在这个死水潭里挣扎,我还不如跳出去,去南港,拍我自己想拍的电影,风行亚洲市场,顺带着培养出一批内地的电影人才出来。
想到这里,曾骅就忍不住敬佩自己,真不愧是祖国的接班人。
陆遥和陈中师对视一眼,知道眼前这位小老弟,已经不是池中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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