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放了假后,每天,在他的那群兄弟们□□沉浸学海无法自拔的时候,他就在自己的药铺里慢悠悠的画画,练字,一副提前进入养生状态的样子。
因为是个新铺子,而且当家的还是这么个小年轻,路过的人也没敢进去实验,药铺的生意就不怎么样。
纪长泽的第一笔生意还是同学身得来的。
他的同窗周饶令同学据说生了病,满脸疹子,痒得不得了,他忍不住抓挠,结果一抓不得了,疹子生的更多了。
这位周饶令同学七绕八绕的,也算是与周家有那么一点点的亲戚关系,虽然这个亲戚关系绕的太厉害,连两家人都分不清他们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
但一个姓的,又是同在朝为官,两家偶尔也会走动一下,属于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类型。
周饶令这病着实让他母亲急得不行,这个儿子是她的小儿子,自生下来就疼的如珠如宝,大夫倒是说这病可以诊治,但就是要很长时间。
可周饶令每天晚都要被痒的死去活来,哭叫着痒,他母亲如何忍心,每天也跟着愁云满面,在去参加宴会时,便打听起了在场夫人们是否认识什么厉害的大夫。
周夫人当时正好在场,听了便心思一动,但她也怕纪长泽不愿意。
毕竟虽说大夫是救人性命的,但到底行医还是比不当大少爷风光好听的。
她回去后跟纪长泽提了一嘴,谁料到这个侄儿一口应下,还将药铺的地址给了她,只是也叮嘱了她,只告诉对方这家药铺可以治,旁的不要提。
周饶令母亲也是担心儿子心切,听说这个铺子没什么人去,虽然有些忧虑,但到底还是托人去请大夫。
结果药铺那边说,不得行,要看病就让病人亲自来,大夫不门。
周饶令如今床都下不了,不绑着根本控制不住去抓挠,如何能去药铺。
想到周夫人信誓旦旦说绝对有用,周饶令的母亲一咬牙,决定亲自去药铺请人。
纪长泽的药铺开的位置十分不错,但牌匾看着实在是太简单,附近又有别的药铺,还都是百年老字号,它夹杂在其中,可怪不得没生意。
周母下了马车看到这副景象本还有些犹豫,但想着周夫人也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到底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瞧见一小少年正捧着一本书躺在躺椅看,听见人进来也不迎接,视线还落在书,懒洋洋回道:
“是病人就去里屋,不是病人就把病人喊过来。”
“我们药铺不门,若是想要大夫门诊治的,隔壁左转走两步有一家仁济堂。”
这态度称得是十分大爷了。
周母病急乱投医,为了儿子也没去计较这十分赶客的态度,只礼貌道:“小童,你家大夫在哪?我想亲自与他谈谈。”
“我儿子实在是出不得门,能不能让我见大夫一面?只要能治好我儿子,报酬好说,开价多少我们都愿意。”
纪长泽直接转了个身:“又来了又来了,说了不门看诊就是不门看诊,你就算是给我搬来金山银山,我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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