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有泪不轻弹,究竟是什么让他伤心至此,我突然有些讨厌“我”的口无遮拦,不是什么伤人的话都能用性格直爽来掩盖过去的。
”这些年虽然他的事业蒸蒸日上,公司越做越大,但是这件事始终是压在他心中的一颗石头,这块石头越来越重,压得他无法喘息,终于把他压垮了,就在去年......”景绍哽咽着,眼圈有点红红的。
‘’就在去年,也许是经常接触涂料粉尘等,得了肺癌。”
“我”听到这猛地看向他,似乎在嘲讽地问?:“这就是你跟那傻丫头分手的原因?”
景绍没有说话,只是用他微红的眼眶怔怔地看着我,没有责备“我”的无礼,眼中是无限的伤感和无力。
众人惊讶于景绍曲折离奇的故事,没有过多关注到我跟景绍之间的爱恨痴缠,更没注意到”我“自称为自己傻丫头这种别扭的称呼。
这时沈丹芳的突然声音响起,有些颤抖,想必是经过了一番痛苦地挣扎:“景绍,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不是恶鬼唯一的仇家。”
沈丹芳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站起来也对大家深深鞠了一躬说道:
“大家对不起,其实我本来没有联想到这件事情上,直到刚才景绍说了他爸的情况,我才突然想起,我那坐牢的父亲……”
“沈丹芳,你不必说,一切与你无关。”景绍激动之下,一把抓住了沈丹芳的手。
“不,景绍,你让我说,这个秘密压在我心里也不好受,更何况只有说出来,才可以知道那厉鬼的究竟想干什么,不是吗?”
沈丹芳继续说道: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想我那杀千刀的爸跟恶鬼确实有些瓜葛。”
沈丹芳愤愤的表情,看得出来,确实不待见这个爸。
“他以前是混黑社会的,在一家讨债公司工作,大家都叫他腱子哥,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和他离婚了,所以我跟我爸没什么交集也没什么感情,我也不是太在意他的事情,但毕竟是隔壁村的,关于他的一些消息还是会传到我跟我妈耳朵里。”沈丹芳回忆道。
“大概是在十二年前吧,按照时间推算,应该是何刚破产,举债逃跑之后的事,我爸受到金主委托,去何刚家里要债,他家里人去楼空,妻离子散,只剩下年迈的老母亲。
她咬牙切齿道;
“这群该死的群黑社会,三番五次骚扰那位孤寡老人,每次一进门就一顿哐当乱砸,要钱要不到就抢东西抵债,可怜的老人家年迈多病,经不起折腾,终于在一次要债行为中当场被吓死。”
只见众人皆是一片愤怒,一个个握紧拳头。
“因为闹出了人命,连夜他就逃跑了,这么多年也音讯全无,大概是四五年前吧,我听说他坐牢了,我并不意外,他迟早会有这一天的。”
沈丹芳说完她令人唏嘘的身世后,像是如释重负一般地吐了一口气:“终于讲出来了,不用再藏着掖着了,很很可悲吧。”说完她自嘲地笑笑。
“我”很意外的没有对怼沈丹芳,只是说了一句:“不,从你的脸上知道你有很疼你妈,你也成为很阳光的人。”。
终于有一次从”我“的嘴巴里说出了句好话,众人惊讶的看着我,他们早已习惯我跟沈丹芳的针锋相对。
只有我知道,”我“的话是发自肺腑,归根到底”我“再凶狠,也不过是一个渴望母爱的孩子。
沈丹芳似是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是啊,我妈妈真的很疼我,还很幸运地和景绍一家做了邻居,总是不停接济我们家,还多了一位发小。”说完感激中地看了一眼景绍,顺便大大咧咧地拍他一掌。
景绍回之一笑。
我看着很落寞,我和景绍应该是回不去这样的亲密无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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